天將亮,云景道長露水吧嘰的趕到了筱溪谷。
出乎意料的是,是自家主公親自出了外防線來接應。
“主公,是‘家里’這兩天出了什么事嗎?”云景道長心里不由“咯咚”作響。
‘四零零’計劃是門派里的頂級機密,連長老會也只知道有這么一個計劃。具體的情況和進展,現在只有他和主公兩個人知曉。所以,如果不是近兩天,門派里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大筆的花銷,主公肯定不會冒著計劃走漏風聲的危險,過來外防線接他……呃,接他是其次,主要是接錢。
果不其然,沈云點點頭:“我們回去細說。”
云景道長便沒有吭聲了,轉而對接下來的虛空穿行充滿了期待——不是他腦瓜子不想事。而是,他完全信賴自家主公。再有,上次主公帶著他穿行虛空,令他受益匪淺。他也確實很期望能再有一次被主公帶著穿行虛空的經歷。
沈云祭出一道金色小圓圈,砸開虛空,先探身鉆入其中。
云景道長比起上一回要從容多了,不慌不忙的揮袖收了現場的殘留氣息,這才也鉆進放大了金色圓圈里。
不一會兒,兩人依次從虛空里出來,已經是在主院的正屋外間里。
沈云抬手收了道力,在小桌邊慣坐的那張圈椅上坐下來。云景道長跟過去,也落了座。
這時,沈云已經給他倒了一碗滾燙的濃茶湯過來:“你急忙趕回來了,先喝口濃茶提提神。”接著,跟他說起魏清塵那邊的情況。
“五萬五千兩?”云景道長放下空茶碗,擰眉道,“這么少。不夠用吧?”
沈云便笑了:“知道你現在財大氣粗。”
云景道長愉悅的笑出聲來,拍著胸口道:“一共是十三萬兩白銀。我真的是窮慣了,陡然拿到了巨款,心里怕得很。就算是把裝銀子的儲物戒指貼胸口戴著,也覺得不穩妥呢。一路上,不管看到誰,都覺得象是劫財的。到了這屋里,才算落了心。結果,主公一張口就要去一小半兒……”
沈云忍著笑,故意反駁道:“道長,剛才明明是你自己說五萬五千兩太少了,不夠用。”
云景道長很正經的點頭:“東海的攤子那么大。往年,他們一個月的開銷也不止五萬五千兩。更何況現在他們元氣大傷,急需一大筆款項幫助回血恢復。五萬五千兩確實少了。這是事實。但是,家里窮,用錢的地方多,也是事實。”
沈云聞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難怪老話說,人越富,越摳門。”
云景道長翻了個怪眼,反駁道:“主公之言錯矣。我是摳門,卻不富。不但不富,而且還窮得很。”
抱怨歸抱怨。并不妨礙著他從懷里掏銀子。
五萬五千兩銀子堆在一起,那是實打實的一座銀山。云景道長在掏銀子的時候,另一只手拿起一只干凈的空茶碗,往里施了一個“袖里乾坤”術。是以,五萬五千兩銀子全堆在這只茶碗里,竟只是堪堪的一碗,還沒有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