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鈺上人特意將師弟喊到自己的屋子里來,想說的不僅僅是宗門的過往秘事,以及明天的復賽。
在他看來,這些都算不得重要之事。
眼下最重要的要,莫過于新陣序。
從今天的初賽,他再進一步的了解了青木派弟子的實力,也看出了他們在陣法上的不足。
他嚴重低估了青木派弟子的實力,對新陣序的試驗,也不好。
好在試驗還沒有著手實行,他這里再修改一下計劃,即可。
真正的問題出在青木派弟子在陣法上的不足。
不過,他覺得要解決,也并不難。
因為一來青木派的弟子好學且擅學;二來他的師弟也來了,且空閑。
“讓我傳他們拾錦陣?”白璋上人再一次的被驚到了。
拾錦陣是五行門自創的十大經典法陣。只有內門的嫡系弟子們才有資格研習。旁系,以及外門弟子,皆只能聞其名。
如今,大師兄居然要他傳給青木派的這些參加新陣序實驗的弟子們!
是因為先前他誤會大師兄太過保守,死守“法不外傳”的鐵律,所以,大師兄便立刻這般自證嗎?
他連忙勸解:“大師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當然有必要。”青鈺上人撇撇嘴,“幻境和幻陣都分不清,如何御陣?”接著碎碎念著青木派拎不清輕重主次,既瞎了一批好弟子,又誤了新陣序……云云。
白璋上人在一旁坐著,聽得一愣一愣的。記憶里,他的大師兄鮮有如此失態的時候。看來是真的起了惜才之心了。
他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專心的聽著。
到了元嬰境,對睡眠的要求更少了。這一夜,師兄弟兩個商議到了幾近天亮。這時,前院的弟子們都起來了,開始集隊,準備去臨時演武場。和昨天一樣,弟子們又提前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準備。照這情形,他們今天也將提前一刻鐘以上抵達。
不用說,又是被青木派的弟子們在昨天的初賽場上的表現給刺激到了。白璋上人聳聳肩,笑道:“這些臭小子總算是知道發狠了。”
“我們也走罷。”青鈺上人目光微閃,指著桌面上的那枚記錄玉簡,“等會兒就按商量好的行事。”
“是。”白璋上人眼里的笑意更深——歸根到底,大師兄護犢情深,舍不得對徒子徒孫們真正下狠藥。說實話,弟子們一天比一天乖,他也舍不得把他們扔給青木派的弟子們教訓。
不一會兒,兩人隨弟子們一道到了臨時演武場。
果然,和昨天一樣,他們又提前了足足一刻鐘趕到。
抵達之后,不用吩咐,弟子們立刻自發的列陣操練起來。少頃,臨時演武場上殺聲震天。
白璋上人收回目光,狐疑的轉身去看場外。
他本以為青木派的弟子們今天也會提前趕過來開練,但事實是,他好象想多了。
甚至青木派那邊的反應,還不如昨天呢。
至少昨天清晨,他們這邊操練起來后,青木派的弟子們是風風火火的也趕了過來。
然而今天……周邊靜悄悄的。
和他一樣狐疑的還有青鈺上人。
“他們不會是沒聽到這邊的動靜吧?”后者走過來,也擰眉看向昨天青木派弟子們趕過來的方向。
目光的盡頭是一座朦朧的小院子。
那是青木派的演陣弟子們的臨時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