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沈云知道自己上當了。
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大喝一聲,腰上發力,雙臂猛然齊揮。
好吧。這并不是什么拳招。而是他劈柴時自己摸索出來的。有時候,大些的木塊會藏有暗結,卡住斧頭。碰到的次數多了,他便練出了這么一個法門,甩開木塊。
剎那間,高個只覺得手底打滑,跟抓住了一條大泥鰍似的。他站立不穩,連忙退后半步,才堪堪穩住身體。
矮的那個一直躲在一旁。見自家兄長沒得手,更是縮到了后面。
“好啊,你個奴才秧子!”高個退出戰圈,指著沈云的鼻子罵道,“竟然敢打主子!”
通過剛剛的交手,沈云知道這家伙也就是嘴硬而已。這家伙愛玩虛的,出拳軟綿綿,正是傅大哥常說的“花架子”。他一點兒也不怕真正打起來。
是以,他挑眉,扯起一邊嘴角輕蔑的笑了:“小婦養的東西,狗屁主子!”劉宅里的那些人是小婦養的,一屋子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這是老劉頭告訴他的。
“你……”兄弟倆被戳中痛腳,氣得呲牙咧嘴。
沈云沖他們揮拳頭:“滾開!好狗不擋道,小心我揍你們!”
矮的那個還要嘴硬反罵,卻被高個的攔住了:“理他個奴才秧子做什么!”說著,拖著矮的手,兩人滋溜逃回了側門里。
“哐啷”,黑油小門猛然關上。
那架式好象兩人的身后有洪水猛獸。
沈云沖著門啐了一口:“壞東西!”心里感到莫明其妙: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倆家伙。他們突然冒出來鬧一場,到底想干什么?
在牛頭坳村,大伙兒打架,都是要有個說法的。
想了一會兒,他也沒想明白,便沒放在心上。
不想,第二天中午,傅雷過來時,一臉八卦的問他:“昨天,你打了對門的人?”
他不說,沈云險些忘了這茬子事。
“嗯。”他如實道出昨天打架的事,心里不由敲起小鼓:那倆小子是找館主大人告黑狀了嗎?
果然,傅雷聽完,滿臉不屑:“兩個欺負一個,并且還是以大欺小,虧他們也有臉上門告狀!”接著,又就昨天的打架,指點了他一番。
沈云聽了,不由眼前一亮。
不過,這并不是眼下的重點。他小聲的問道:“傅大哥,館主大人生氣了?”畢竟,對門的人跟館主大人是同一個爺爺發下來的。按牛頭坳村的說法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而他完全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