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手中的家伙墜地。
“撲騰!”三人齊齊倒翻在地。
“啊……”他們本能的驚呼出口。然而,下一息,皆驚悚的發現自己連吱一聲的氣力也沒有。
三人也不是菜鳥,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嗚嗚嗚,著了道!被高人隔空點穴了。
沈云左手仍然緊扣著三枚銀針,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摸到火折子,“嘩——”,點亮了床頭小桌子上的燭臺。
“說,你們的東家是誰?”他走到打頭的那人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扯下他臉上的黑巾。
都說,相由心聲。這人看著三十出頭,長得跟老鼠成精似的,一看就是做慣了賊的。
“東家……”地上的人聲如細蚊,“就是給我們錢,雇我們做活的人。”
滋——,碰上了江湖老油子。沈云只好再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不能說。壞了道義……”
沈云“撲哧”笑出聲來:“三個老賊,專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敢說‘道義’!”
地上的人竟然生氣了!不再拿眼看他。
沈云見狀,起身抬腿從他身上跨過去,分別扯下另外兩個人的黑巾。
嗬,三人長得挺相像的。應該是兄弟仨。打頭的那個面相最老,守門的次之。窗前的最小,也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你們是三兄弟。”沈云在最小的這個面前站定,抬腿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你是老三,是也不是?”
“小哥,好眼光。”古老三哼哼,“不要問我,我也什么都不會說的。”
沈云隨手撿起地上的短劍,在古老三的臉上比劃著:“我不會問你。我就問你的兩個兄長。他們若是不答,或者亂答,每一次,我都會從你的臉上卸掉一樣東西。唔,就從鼻子開始好了。”
他看出來了,兄弟三個的感情不錯。尤其是兩個兄長挺護著老三的。
“你!”三兄弟齊齊的怒目而視。
沈云當著沒看見,懶洋洋的又問道:“你們的東家是誰?”
這回,沒有人再說什么道義。古老大和古老三異口同聲的答道:“他是個大胖子。”
“很好。”沈云贊道,“還有呢?莫急,一個一個的說。小爺我別的沒有,耐心還是夠的。”
古老大象倒豆子一樣的招供:“爺,做我們這行,只認銀子,不認人的。我們三兄弟一直都是在南城門外五里的城隍廟接活。誰要是讓我們找個什么寶貝或者人,用黃紙寫明,折成三角形,過了正午,將之壓到廟里的香爐下面,就算是給我們下活了。我們兄弟如果有意接活,會在背面寫上工錢、時限和交貨的地點,隔天再送回香爐下面。下活的人若是取走黃紙,這趟買賣便成了。他就成為了我們的東家。我們會在時限之內,將東西或者人送到約好的地點。到時,貨銀兩訖,各回各家。這次的東家,我們也只是遠遠的看到過。他是個高高大大的胖子,四十來歲,看上去象是有錢人家里那些得臉的大管事。”
“爺,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道上打探‘古家三兄弟’。我們三兄弟從來都只管尋人或者尋物,不違道義、不沾血。”古老二補充道,“今兒也是。東家下的活是,尋找他們家負氣出走的孫少爺。我們只管把您請回去,交給東家,絕對不會傷您一絲一毫。”
“這回的東家肯定是騙了我們!”古老三尖叫道。眼前這位行事老道得很,怎么可能會是什么負氣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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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謝書友悶騷大男孩的香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