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走過去,一腳一個,將兩人翻了個邊,當著倆貨的面,象是玩兒一樣,把“狗皮帽”的那把小刀“叭”的從中間生生掰斷。
兩人不由使勁的打了個哆嗦,冷汗與額頭上的血水瞬間攪在一起,直往下淌。
“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跟著小爺做甚?”
“狗皮帽”反應最快,嚎叫道:“我……小的是剛進仙都趕考的武師,帶來的盤纏用完了,想弄點錢花花。”
“爺爺饒命啊!我們真的是進京趕考的武者。”“藍袍男”大叫,“小的有路引為證。”
“小的也有。就在懷里。”
沈云冷哼:“都拿出來給小爺看看。”
“是。”兩人爭先恐后的從懷里掏出了路引。也不敢多動,就躺在地上,打開路引,雙手高高的舉起來。
沈云掃了一眼。
還真是兩個打同一地方來的中級武師。看樣子是來仙都參加高級武者試的。
就這水平,也敢來參加高級武者試?簡直是不堪一擊。
再者,武者家世大多少富裕。堂堂的兩個中級武師竟然會混到要靠打劫維持生活的境界,說出去,誰信哪!
沈云不由眉尖輕皺。
“狗皮帽”見狀,趕緊哭訴:“爺爺,小的們也是好人家出來的。走到這一步,也是萬不得已啊。小的們還沒到仙都,便在官道上被仙符兵搶了兩回。好在出來前,家里還往銀號里匯了一筆錢。哪知,取出來沒兩天,又被一幫地頭蛇給搶了。不瞞爺爺,小的兩個已經是兩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小的更慘,身上的衣服還是偷來的。”“藍袍男”嗚嗚的直落淚。
兩個大男人,堂堂武者,搞得跟兩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似的。沈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你們倆是什么時候盯上小爺的?”
“打您進了‘四海香燭鋪子’。”“狗皮帽”搶先說道,“小的在這條街呆了一些時日,聽說了,別看那家鋪子生意不好,然而,那家鋪子里的平安符是整條街里賣得最貴的。打那鋪子里進出的客人,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兒。小的們也沒多大能耐,見爺爺獨自一個人,身邊連個護衛也沒有,所以就起了心思。爺爺明鑒,小的們真的沒有半點害人之心,只是求財!”
“藍袍男”在一旁又是大叫著求饒,“爺爺,小的們狗眼不識金鑲玉,饒命啊……”
罷了。沈云看不出破綻,扔下兩截斷刀殘片:“滾!”
地上的兩人如獲大釋,皆是一骨碌爬起來,手腳并用,頭也不回,飛也似的往小巷子里跑了。
什么人吶。沈云搖搖頭,轉身回家。
殊不知,“狗皮帽”和“藍袍男”又逃回了天帝廟后街。他們倆在“四海香燭鋪”的后門前站住了。
伙計阿成抱著膀子站在黑油小門外邊:“怎么弄成這副德性?你們不都是中級武者嗎?”
“道爺,那小子實在是太厲害了。”“狗皮帽”哭了,“小的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給打趴在地上了。連護身的小刀也被他掰斷了。那可是小的的太爺爺傳下來的寶物,被他輕輕一下給掰斷了。”
阿成愕然:“這么厲害?”一個凡人小子居然拿出來的法符比自己這個煉氣初期的符修畫得還要好一些,搞得他在師叔面前下不得臺。他氣不過,便找了兩個落魄的趕考武師,想狠狠的教訓那小子一頓,不想,竟是這么個結果。
“藍袍男”頂著一臉的血,嗚嗚的點頭:“小的一上去便使的是殺手锏。一點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