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背面都不見一字。
他將黃符紙抓成一團,眉眼間,愁云籠起。
獨臂唐爺在一旁說道:“不光是我們的沒有動過,其他的,也都沒有。”
伍爺捏著黃紙團苦笑:“看來傳言是真的。古氏三俠真的是退隱了。”
“怎么辦?”唐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咬牙說道,“伍爺,一連五天了,祁大人還是音信全無。不能再拖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請那些仙官大人們幫忙找人吧?他們都是得道的高人,辦法肯定比我們多。”
伍爺斷然搖頭:“不行。大人離開之前,再三叮囑過,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知道。”
“可是,就我們幾個這般尋找……”唐爺急得一屁股蹲了下去。
伍爺低下頭,攤開掌心,怔怔的看著被捏得不成樣子的黃紙團,也沒有再吱聲。
廟里,頓時安靜下來。
沈云聽明白了。他們倆口中的“祁大人”和“大人”是同一人,即,藥院訓誡處的督使大人祁大人。
應該是這位祁大人近期出門做事,然后,失蹤了。一連五天都沒消息。唐爺與伍爺找不到人,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求助于古氏三兄弟。
不想,他們的運氣很不好。古氏三兄弟退隱了,不再接活。
沈云與祁督使大人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被后者。當時,幸虧有永安副教使擔保,他才只被關了一夜的禁閉。是以,他對祁督使大人失蹤很是無感。
相比之下,他更關注的是古氏三兄弟之退隱。
怪不得香爐底下壓了那么多的黃符紙,一直無人處理。原來古前輩他們退隱了。
好端端的,他們三個怎么退隱了呢?去年上半年,古大前輩去仙都替天寶兄送信于我時,不曾聽出他們兄弟三人有金盆洗手之意啊。
他藏在神像后面,在心里嘀咕著。
而伍爺和唐爺兩個緩了緩神,又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待他們倆走完了以后,沈云從神像后面跳下來,也離開了城隍廟。
本來,他進廟來是想給古氏三兄弟寫個條兒壓在香爐下面,說,三天之后,去古家別院拜他們。沒想到他們三兄弟早就退隱了,還留什么條兒?留了,他們也看不到。
進城后,沈云按計劃直接回了武館。
下午的時候,他終于回到了藥谷。
雜貨鋪子還在。
沈云走過去。恰好碰到東子端著一盆水自鋪子里一拐一拐的出來。
“你是……先生!”東子一激動,手里的小木盆掉了。
眼見著連盆帶水筆直的往他的那條殘腿砸去。
說時遲,道時快。沈云長臂一攬,伸手便牢牢接住了。
大半盆臟水穩妥妥的留在盆里,不見半絲漣漪。就好象這盆原本就是在他手上,不曾掉落一般。
東子兩眼看直了:“好厲害!先生,你這回游學,武藝大進啊。”
“還行。”沈云笑了笑,將臟水順手倒在屋檐下的水溝里,把空盆還給了東子,“你一個人看店啊?余頭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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