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瞎了眼。現在看來,死丫頭絕對做得出這種行徑來。”齊伯擔心的就是一點,所以,才不敢聲張,急急的找他們倆商量。他現在對王思恩可以說,要有多失望就有多失望,連她的名字都不愿提了。
丁叔又接著說道:“至于旺子……我覺得吧,我們現在只是知道了思恩丫頭的心思,旺子到底是什么想法,還是要聽旺子親口說一說的。老話說,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我們不能因為思恩丫頭的心養大了,就認為旺子也是這樣的,連句分辯的機會都不給,就一棍子打死。這樣對旺子不公平。”
“那是。”羅叔和齊伯齊齊點頭。
接下來,三人又細細的商議了,要如何處置王思恩。
其實,王思恩真的算不得什么。但她極有可能是王長老埋在云哥兒身邊的一粒棋子。而王長老手握神箭營,這才是他們真正忌憚的所在。
齊伯的意思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王長老不能留了,必須秘密除去。
但是,羅、丁二人堅決反對。理由很簡單,即,一切得按規矩來。這是云哥兒總是掛在嘴邊的,絕不能違背。
王長老是長老之一,長老犯錯,要如何處置,門里有專門的條例和流程。白紙黑字的,寫得清清楚楚。
齊伯嗡聲嗡氣的說道:“姓王的滑得很,若是有他的證據,自然可以向長老會彈駭他。這不是沒過得硬的證據嗎?他又有神箭營在手。萬一打草驚蛇,就壞大事了。”
丁叔急了,言語不覺尖銳起來:“今兒若是我們懷疑王長老圖謀不軌,就連手鏟除了他。那么,王長老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認為我們三個圖謀不軌,先下手為強,領著神箭營殺了我們三個?那不全亂套了嗎?一旦形成風氣,不用外面的人打起來,我們青木派自個兒就滅了自個兒。那樣的話,我們三個就是青木派的大罪人。“
羅叔也是漲紅了臉,連聲附和:“不行,絕對不行。”
齊伯見狀,只好退一步:“那總得敲打一下姓王的。”
這個可以有。丁叔看了羅叔一眼,提議道:“思恩丫頭不是當自己是丫環嗎?奴婢哪能沒有賣身契的?要不我和老羅去把王長老請了來,叫他做個中間人,讓思恩丫頭重新立個賣身契?王長老以前是老坊主,懂這里面的規矩。他來做這個中間人最合適不過了。”
打人不打臉,這算是敲打得狠了。齊伯沒有再吱聲,默許了。
羅叔起身:“我愿意去。”
于是,三人達成了一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