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底傳來一陣喧嘩聲。有一隊人抬著一頂涼轎往山上而來。涼轎比尋常的轎子簡單得多,就是兩根滑竿上安著一把竹躺椅。今天的太陽厲害,轎上還搭了一把小油布傘。是以,他們倆能夠一眼就看出轎上坐的是個煉氣境后期的年輕男修,還有這廝作威作福的嘴臉也一覽無余。從衣飾來看,此人應當是省城仙門理事一處里的一個小管事。
隨行的其余五個人,有兩個是抬轎子的民夫,兩個是跟班裝扮,還有一個在前頭引路。后面三人都是凡人武者。境界最高的是引路的那個,高級武師。兩個跟班都是中級武師。
“走,我們打這邊下山。”袁峰覺得惡心,同時也是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拉著沈九妹從另一邊下山。
那里全是陡峻的山崖與密林,根本沒有現成的下山之路。不過,以他們的修為來說,要下山,何需路?
待喧嘩聲還沒到半山腰時,他們倆不但已經到了山腳,而且還轉到了這邊來。
抬頭看了一眼半山腰的那廝,袁峰拉著沈九妹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官道走去。
“峰哥,我覺得他們象是上山去找我們的。”沈九妹一邊跟著走,一邊小聲提醒道。那山上有什么?什么都沒有啊。是什么能讓這位小管事親自走一遭山頂?多年的叛軍生涯,以及之后被仙符兵追剿的經歷,她幾乎是本能的生了警覺。
袁峰其實也是心中生了懷疑。只是,他剛才還答應了妻子,要陪她去聽戲。說起來,這是他們頭一回真正的出來玩。再者,今非昔比。煉氣境后期在他面前,與螻蟻沒有什么兩樣。他不想因為這起子惡心的東西而敗了妻子的好興致,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聞言,他不好再裝聾作啞,只得說道:“九娘,我們難得出來一趟……沒想到省城的管制如之嚴。唉,換身行頭吧。”他也是仙門弟子,并且已是金丹真人,倒也不怕露出身份。而是擔心露出身份來后,就要面對一堆應酬,不得安生。
沈九妹“撲哧”笑了:“沒事,一只嗡嗡亂竄的蚊子而已。既然拍不得,我們就當沒看見。”
兩人很有默契,心念一動,齊齊的壓制住了修為,換了衣裳,裝扮成一對凡人年輕夫妻,然后上了官道。
他們沒猜錯,那一行人真是奔著他們倆去的。
到了山頂。
那修士從轎子里下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山頂,臉色刷的變了:“咦,怎么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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