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執事親自去前院,將調查結果告訴了崔九浩。末了,又誠懇的說道:“以前,我與老弟不曾深交,所以,有很多的話,不敢多說。這些天來,老弟待我至誠,有些話,我如果再不說出來,便是師兄我太不厚道了。”
崔九浩一聽,感動的探身握住他的雙手:“師兄請說,師弟洗耳恭聽。”
高執事說道:“來之前,師叔反復叮囑我,說青木邪魔奸詐,果然如此。崔老弟呀,他們只將老弟手底下的人擄了去,分毫不傷的困上一兩天,絕對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想離間老弟你與總部,其心可誅啊。”
崔九浩當即連連點頭:“不瞞師兄,這兩日,我每每想到此事,心中甚是不安,卻又不知道其原因。師兄這么一說,我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多謝師兄點拔。”
這便是典型的場面話了。如果沒有想到這一層,他怎么可能第一時間將自己摘出來,請姓高的出手調查?
而高執事也知道這一點。
兩人都沒有說破對方,相互恭維了好一會兒。
在崔九浩這里,覺得此事算是有了結論,到此為止。而高執事只字不提那兩份通行手令,卻提出來:“叨擾數日,實在不該。我在前頭大街上看中了一個小院子。如今兩個孽徒也回來了,我打算明日就搬過去。”
“那怎么成?”崔九浩極力留客。
高執事直言謝絕道:“圍而不攻的策略,師叔提出來的期限是三年。我們師徒三個總不能在這總督府賴上三年吧?麻煩了師弟不說,傳回總部,又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閑話,說我們兩個私交甚深,因私廢公云云。甚是麻煩。”
話說到這份上了,崔九浩不好再挽留,只能痛心疾首的點頭道:“師兄考慮得不無道理。總部就是有這么一群人……唉,不提他們也罷。明日,我去為師兄暖屋,可好?”
“那是凡人的陋習。我等修真之人,不講究這些。”高執事笑著擺手,“菱洲正在風口浪尖上,你我又不是一日之交,也無需如此。我就算是辭了別了。”見崔九浩還要堅持,又道,“往后愚兄在菱洲少不得要老弟多多關照呢。”
“哥哥客氣了!”
兩人越說越親熱,索性稱兄道弟來。
第二天上午,高執事師徒三人果然安靜的搬去了前街的一座不顯眼的小院子里。
而那座小院,在前一晚,崔九浩已經派人查得清清楚楚——果然有名堂。那座小院的前任主人疑是‘快刀’。
琢磨許久后,崔九浩得出一個結論:原來,姓高的這回的真正任務是查“快刀”。
依堂主大人的脾性,誘魔行動失敗,肯定首先第一個就會懷疑“快刀”。而姓高的那會兒是督察誘魔行動的特使,也可以說是脫不了干系。這回來戴罪立功,正是堂主大人的作派。
理清這些,崔九浩暫且放下心來,只留一些人手繼續盯著那座小院。而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到了圍困野雞嶺這件事上。
首先,堅壁清野,野雞嶺周邊五十里以內,不留人煙。
這一點不難做到。因為野雞嶺本來是荒涼偏僻之地,十幾年前,還是仙庭的時候,周邊鬧過一場兵禍,十村九空。過了這些年,也沒見恢復過來。零星的幾個小村落,修士同盟軍一趕,便完全清空了。
其次,令梅縣等縣城看緊門戶,嚴查山民進出,以及過往客商。野雞嶺周邊的散修坊市,一經發現,立刻查封、驅散。
這是斷了野雞嶺那邊各種可能的補給線。
正如堂主大人所說,野雞嶺里基本上沒有什么修真資源。青木派能在那窮山窩里存活下來,只能靠外面的補給。只要斷了這些補給線,他們且靠吃西北風修行去罷!
最后,他下令在全菱洲境內捉拿青木派弟子及其親屬。
三管齊下,他崔某人就不信圍不死青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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