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當然不好直接道與他聽,趙宣笑著揮手:“走,我們去金沙灣鎮。”
端木光秒懂,感激的沖他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才碰著一個適合修煉《天魔玉骨功》的苗子。伯堂為了搬他,都不惜將大人搬了出來,幫著他“騙人”。不愧是他的好兄弟。這份情,他領了!
待到金沙灣鎮,一行三人離那城門還有十來步遠呢,呼啦啦的,一伙守衛大笑著迎上來,將陳伯松團團圍住,熱忱的將他的肩膀拍得啪啪響:
“松哥兒,你好久不曾來過了,上哪兒發財去了呀?”
“是不是頭兒閉關了,你就不屑于與我們往來了?”
陳伯松的心里原本只有三分的猜測,如今,聽到這些話,心里頓時變得跟明鏡似的——唐公是個很周到的人。在他閉關之前,不可能不吩咐手底下的人關照他。可是,他被困在小院里整整三個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至始至終也沒見這些人過來看一眼他。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即,他們也收了毒婦的好處,故意對他視而不見。這不,見到他全須全尾的,這些人知道毒婦沒有得手,生怕他將來在唐公面前告狀,所以,先齊齊的反咬他一口呢。殊不知,這樣的話說出來,每一個字都透著心虛呢。
要是換在從前,他肯定會懟回去。不過,現在,他不會了。
首先,他以凡人之軀,能正面懟這些修士大老爺,全是仗著唐公的勢。如今,唐公還在閉關,顧不上他。他也沒有了懟人的底氣;
其次,他今天過來是做任務的,萬萬不可壞了師父和宣爺的大事;
更重要的是,經此一遭,他完全沒了與這些人講較的心思。說來說去,他被這些人輕易的賣給了毒婦,肯定有很多的原因。但最根本的,還是得歸結于他自己沒本事。但凡他自己有點手段,不是全靠著唐公的照拂,便是這些人敢賣他,毒婦還不敢買呢。
是以,原本,他答應跟師父和宣爺回家去,全是為了向神秘的“故人”打探妹妹的消息。在看穿這些人的嘴臉后,突然間,他想通了——他要變強!這一次回家,他一定要好好的跟著師父學真本事。不再只一味的等妹妹回來。等他學到了真本事,天涯海角的,他都自己去找妹妹。
如此一想,他的臉上也是滿臉堆笑,一邊躲避著眾人的手,一邊雙手打拱,歉意滿滿的說道:“真是對不住諸位爺。小子近來拜了師父學畫藝,一時著了迷,有好些天都沒出過門。今天是頭一回跟著師父出門呢。”
“師父?”守衛們這才將目光挪向人圈后邊的兩名年輕男子。
僅一眼,他們的目光便變得恭敬起來,連忙行禮:“小的見過大人。”
為首之人只隨隨便便的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道袍。但是,他們看過去時,立時感覺到了一股迫人的威勢。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年輕男子,目光頗為兇悍,一看就非善類。兩相結合,以他們多年的守衛經驗,不難判斷出,這位最低也是筑基士。
高出他們一重大境界,那就是“大人”了。
幾人深低著頭,恨不得能鉆進地底下,藏起來。在心底里不約而同的將陳氏罵得狗血淋頭。誰能想到松哥兒命里的貴人一個跟著一個的,中間沒間斷不說,還一個比一個強?所以,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陳氏那個愚蠢、貪婪的婦人。因為如果不是這婦人挑唆生事,他們怎么可能棄松哥兒不顧?
有兩個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后背上已經在汩汩的往外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