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舞臺中央,燈光照耀的璀璨處,足夠上千人吃上半個月的食物,堆積成山,整箱的火腿泡面,絕味的風爪,沙丁魚罐頭,新鮮的白菜,鮮紅的西紅柿。豐盛至極,張平橫躺在紙盒箱子。他命令所有人將食物都放置于舞臺中央而且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藏。
因為這些食物都是他和兄弟們用命換回來的,而眼前所有人都沒有資格染指。因為這些人在他最危急的時刻,都像啞巴令他厭惡。
倘若不是他運氣不錯成為了覺醒者,恐怕此刻他已經是腐尸里的爛肉,所以他們不配得到他的恩賜而他已經算心慈手軟,沒要了他們性命。
舞臺上不斷涌上人來,將之前分到的食物,通通放到了舞臺上,而且不少人心懷不甘,眼神里藏有毒蛇般的怨恨。這使他他覺得有意思極了,他就喜歡看他們里外不一道嘴臉,甚是有趣。
他剛剛立下了規矩,可是立刻就有人膽大妄為起來,簡直放肆,他就是天,他就是王法。
張平板著臉坐了起來,舞臺上有道違和的身影,她不僅沒有將糧食放上來,反而拿起食物大吃大喝顯然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而此刻已經有忠誠的行尸上前,準備將不知死活的女人,撕成碎片。
張平抬起手來用力一揮,喪尸乖乖的退下。而那道人影正是柳淺淺,而她正是這里唯一關心他的人。所以她理所應當享有特權。
為了面包的恩情,張平忍了下去。重重賭氣般又躺在了紙箱上,將頭側過去,假裝沒看見某人不知死活的行為。
眼前男人的奇怪的行為,柳淺淺自然是清楚的很,不禁撲哧一笑發自內心的笑。笑的很美。她有了絕對的把握將外冷內熱的大魔王吃的死死的。”
嬌滴滴的嗓音,朝向轉過身去不看她的男人說道:“平哥哥,我只是拿走你一箱水,你不會生氣吧。你說話啊,不理我好,好我生氣了,我可走了啊,你別后悔喲。”
柳淺淺瘦弱的胳膊吃力的搬著沉重的水箱,額頭上滿是汗,落下將脂粉洗去,默默的走向了舞臺后面,不知要做些什么。
張平心里亂糟糟,他不滿被小妮子擺了一道。意念隨心轉,臉上浮現出壞笑。而此刻丑陋的喪尸獲得了命令,向舞臺后面走去。它的任務是幫助瘦弱少女,抬水。
果不其然,稍等片刻后,舞臺后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柳淺淺尖叫著瘋了般從后面舞臺了出來,她大口的喘息,發現后面的喪尸并沒有追上來,這才情緒平定了。
張平繃著的臉如同斷了的弦,再也把持不住了,捂住肚子翻來覆去,奸計得逞了。見柳淺淺狼狽的模樣,他笑道不行了,尖尖的虎牙落在了外面。
柳淺淺生起的跺了跺腳,一句話都沒說,又原路返回了。
張平有些可惜,他倒是希望柳淺淺能大呼小叫一番,到也能緩解緩解大仇得報后的無聊。可惜柳淺淺比想象中的要淡然。
張平輕松了許多,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突然望向了臺下,原先躲到角落里的人群,好像也輕松了許多,壓抑氣氛有所緩和,有幾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他。
不少女學生,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頓時覺得前途似錦,璀璨光明,張平似乎還殘留點人性,不是是徹頭徹尾的瘋子,至少還有靠近的距離。柳淺淺,最好的例子擺在眼前。幾名膽子大的女生,紛紛效法。十七八的少女,總是充滿了天真幻想,認為年輕的身體,可以俘獲魔鬼的心。
張平眉眼蘊含怒意,恐懼氣息在人群中蔓延的不夠透徹,而這與他的復仇計劃相互沖突。他要做些什么來展示他的威嚴,而他能帶來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復仇的火焰。
張平無意間,撇到了手腕處的傷疤,這到瘆人的傷疤,是他為救柳淺淺所留下的,還記得那天,他流了好多血。手腕處被割過一刀,極其致命,飛流三千尺。這副場景可把當時小姑娘嚇壞了,急匆匆的抱住他的胳膊吸允了好久,記得是癢癢的和淡淡的花香味。
可惜那天沒看清楚,小姑娘的臉。至于后來的事,忘記了。他瀟灑的離去。小姑娘軟軟的問他姓名,他回答到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