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赫連恕喉間滾了幾滾,低低喚道。
徐皎還是別開頭,不理他,也當作沒有聽見。
赫連恕苦澀地牽起嘴角道,“阿皎,咱們講講道理。這事兒我一早便與你說過了,什么我都由著你,唯獨這事兒,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連著幾日折騰,我都由著你了,可你今日居然到底過分了些,你說我怎么能不生氣”
“我今日怎么了”徐皎終于有了反應,卻是一臉的委屈,“我是不要臉地脫光了衣裳往你懷里撲了,還是對你霸王yg上弓了就算真的是,那又怎么了我是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明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不動,還不許我動了赫連恕不墨啜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徐皎梗著脖子將他盯著,終于是吐出了這一句。
這話對于男人來說都是刺激非常的,果不其然,哪怕是沉定冷酷如赫連恕,聽著她這一句話時,亦是微微變了臉色,“阿皎”沒有多話,只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語調里卻已是含了隱隱的警告。
“你真以為我方才給你下yao了”徐皎驟然反問道,一雙眼睛牢牢盯在他面上。
赫連恕雙瞳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縮,而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驟然驚抬雙眸往他看去。
徐皎卻是朝著他一扯唇,譏誚道,“不過是一顆糖罷了,居然能將戰無不勝的赫特勤嚇成了這樣居然我說什么,便是什么,還是赫特勤也學會了自欺欺人,想將自個兒的fanyg都推到一顆藥丸上去我收回我剛才說的你不是男人的話,赫特勤當然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是,卻是個懦夫罷了。”
徐皎說罷,在赫連恕怔忪之時,驀地將身上的被褥一掀,便是直接從榻上躍了下來。
“你去哪兒”赫連恕忙伸手拉住她。
這一幕,真是好生熟悉啊徐皎轉過頭望著他,嗤笑了一聲,“放心,我可不會真的跑回娘家去告狀,給我母親添堵。可你不是覺得我放浪形骸,沒羞沒臊嗎我哪兒還有臉與你待在一個屋子里你只怕也不敢再與我待在一個屋子里了吧天曉得一會兒我這個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女子還會對你做出多么不要臉的事兒來。”徐皎說罷,用力扭動起來,想要掙脫他箍在她臂上的手。
“阿皎”赫連恕的手卻恍若鐵箍一般,掙脫不開,他無奈地喚了一聲,終于是將她一扯,拉進懷里密密摟住,徐皎還待掙扎,堪堪仰起臉來,便見得他俯身親了下來
徐皎方才再虎,這會兒卻陡然覺得耳根泛熱起來,迷迷糊糊間想道,這個狗男人,他哪里學來的沒有什么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偶像劇套路所以他這是投降了她,成功了
徐皎腦袋缺氧,有些暈乎乎的,身處夢中,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他抽離,久違的空氣爭先恐后涌了進來,她才虛脫般睜開眼來。
此刻的徐皎,一張唇紅艷艷,眼角暈著情,那是這世間最動人的妝容,讓他只看一眼,亦覺心跳加速,每一眼,都是煎熬。可,偏又舍不得不看。
他帶著厚繭的拇指從她眼角滑過,落在她紅艷艷的唇角,輕輕摩挲,望著她的雙眸,深幽似海。
徐皎嘴角卻是悄悄挽起了一朵笑花,被他掬在了指尖。
“阿皎”他啞聲喚著她的名字,指尖就停在了那朵笑花之上。
“嗯”徐皎半垂了眼,難得的有些羞赧,輕聲應他。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個懦夫。”徐皎正想著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呢,卻聽著他驟然這一句,她先是一愕,繼而又是一驚,抬起頭來,入目就是他一雙深沉中透著隱痛的眼睛,“可是阿皎,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恍若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將徐皎心中剛剛升騰起的希望小火苗又“撲哧”一聲給澆滅了,連個小火星兒都沒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