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一聽,反手一叉腰,抱怨道,“好哇這兩個沒義氣的,居然丟下我就跑了也不想想我待他倆多好”
抱怨完了抬起眼來,卻見墨啜赫正瞇著眼,半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睞著她。
徐皎心里一虛,笑容就更燦爛了兩分,“昂格爾這孩子從小就鬼精,又調皮,倒是雅若,乖巧得讓人打心眼兒里愛。”這一對小兄妹是狄大的侄子,他們的父親,也就是狄大的兄長本也是墨啜赫的心腹兄弟,可是在幾年前的一場混戰中,替墨啜赫擋了一箭死了,彼時雅若還在她阿娜的肚子里呢。墨啜赫心中有愧有悔,因而待這一家子孤兒寡母格外的優容,回到營中便常將昂格爾帶在身邊親自教養,這孩子是個小牛犢子,性子倔,又調皮,在營里可能作,連自個兒叔父都不怕,卻獨獨怕墨啜赫。
徐皎來了之后,昂格爾大抵覺得她是來爭寵的,便與她杠上了。誰知道,一來二去,反倒被徐皎忽悠著與他打了一回賭,說是她能讓墨啜赫笑。
昂格爾自覺認識赫特勤好些年了,從未見特勤笑過,這個打賭必贏,所以便應下了賭約。
誰知道,居然輸了,輸得這么猝不及防,讓昂格爾一度懷疑墨啜赫幫著他新娶的齊娜作弊。可特勤教過他,天狼神的兒女要一諾千金,答應旁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他雖然滿心不甘愿,還是決定履行承諾。
沒想到,徐皎竟是要與他互為人師,徐皎教他識字念書,而他則教徐皎在虎師中生活所需的一切技能。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既然互為人師,那便要尊師重道,不可再隨意搗蛋找麻煩。
昂格爾就被她忽悠著安分了好些時日,也陪了她好些時日,有賴這兩個孩子,徐皎這些日子過得格外歡快充實,對虎師也適應得很快。
“男孩子嘛,皮實些好,不過女孩子像雅若這樣,乖巧可愛,自然是惹人疼。瞧你與他們玩兒得這樣好,日后定然也能做個好阿娜”墨啜赫本來就只是擔心她的安危,見她無事,便也順勢和緩了語氣。
徐皎靠在他懷里,點了點頭,“這倒是所以”她抬起頭笑睞著他,眼底盛著滿滿的狡黠,“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這個時代本就是男尊女卑,男人們都盼著能有兒子傳承血脈吧何況這里還是草原,草原上的女人命更是賤。
墨啜赫聽她這么一問,眼底掠過光,抬起手輕壓她的頭頂,笑答道,“都好只要是你我的孩子,是兒是女我都一樣喜歡”
他的回答讓徐皎心中歡喜,面上忍不住漾了笑,深埋進他的胸口,抬起手勾住他的后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不過赫特勤,你應該知道的吧要生孩子,咱倆只是夜夜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不夠的。”
說完這一句,她便是退了開來,偏頭望著他,滿臉漾笑,狡黠似狐,眼睛里又帶著魅惑的火。
墨啜赫心里又是癢癢又是無奈,只得狠狠瞪她一眼。
徐皎可不怕他瞪,他越瞪,她笑得越歡。
最后還是墨啜赫沒了脾氣,嘆了一聲,將她勾進懷里,緊緊抱住,在她耳畔啞聲道,“沒良心的小東西,也不想想是誰每夜里忍得難受,卻還得天天抱著你睡”
“誰讓你忍了”徐皎在他懷里仰起臉來,輕聲哼道。
墨啜赫望著她,眼里滿是無奈,終于是抬手一戳她的腦門兒,又將她卷進了懷里,“再等幾日吧等到過了這個年坎兒,都會好的。”
“年坎兒你不是入冬的生辰嗎”徐皎不滿了,又仰起臉來。
墨啜赫卻是一伸手,又將人壓回了胸口,“以防萬一”
“以防什么萬一”她聲音被悶在他胸口,可不滿卻再清晰不過。
墨啜赫不讓她動,也不吱聲,雖是問了,可答案她心里明白。
蘇勒就是在這個時候找過來的,抬眼就見著那又抱在一處的兩人,真是膩歪得沒眼看。偏偏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愛怎么恩愛就怎么恩愛,就算旁人酸也只有酸的份兒。
蘇勒此時就是酸得厲害,換了平時,他才不會自找罪受在這兒酸個沒完,可今日,卻不得不上前去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