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電光火石間,樹枝上的雪簌簌而落,頭上,頸窩里無一幸免,落了他們滿身,徐皎被冰得沒有忍住,閉眼縮肩尖叫起來。
“讓你使壞這下好了,自作自受了吧”墨啜赫看她一頭一臉的雪,忍俊不禁。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徐皎睞他一眼,見他亦是滿頭滿臉的雪,狼狽得與平日里那副冷峻到生人勿近的模樣大相徑庭,不由也是噗嗤笑了起來。
墨啜赫的笑里卻是帶上了無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虧你不用行軍布陣,否則跟著你的士兵還不被你坑死”
徐皎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話落的同時,她出手如閃電,往墨啜赫腰間撓去。
用兵如神,運籌帷幄的赫特勤怕癢,這怕是這世間獨她一人知曉的命門兒。果不其然,墨啜赫被她出其不意的這一招嚇得往后一縮,同時松了對她的鉗制。
徐皎逃了開來,同時已經快速地抓起一把雪團成一團,往墨啜赫擲了過來,墨啜赫抬手一擋,那雪團團得本就不緊,他這一下便將之打散了,散開的雪花還是有些濺在了他頭上,臉上
徐皎見狀,面上展開甜笑,對上墨啜赫帶著質問的眼,她朝他一吐舌頭,“這叫兵不厭詐赫特勤熟讀兵書,不會不認賬吧”話落,她又跑遠了些,蹲下身又開始團起雪來。
墨啜赫見她這副小狐貍的樣兒也來了興致,道一聲,“別跑”便是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團雪。兩人之間雪球飛來飛去,不一會兒徐皎便又被他鎖進了懷里,掙扎時,兩人一頭扎進了雪堆里,墨啜赫用手護著她的頭徐皎的笑聲直達天際,久久不散,而墨啜赫的嘴角更是自始至終維持著上揚的弧度
在雪里玩兒了半日的工夫,徐皎才精疲力盡地被墨啜赫半拖半抱地帶回了營帳。
誰知,進到帳里,迎面便是暖暖的空氣,她鼻間一癢,就是“阿嚏”了一聲。
墨啜赫看著她,就是蹙起了眉心,一摸她的頸窩,的,也不知是汗,還是融化了的雪。
徐皎對上他的眼神,便是忙道,“沒事兒我身子好著呢,沒那么嬌弱阿嚏”話沒說完,噴嚏聲又來了,打臉都沒這么快的。
墨啜赫的臉一瞬間就結了凍,徐皎搓搓發紅的鼻子,不敢吭聲了。
樂極生悲痛痛快快玩兒了一場的后果就是自認身體倍兒棒的徐皎受了風寒,華麗麗地病了。
墨啜赫便禁了她的足,再不允她出去撒歡兒,將她裹成一個熊般塞在榻上,又親自押著她喝藥。
徐皎抬眼就見得他鬢角滲出的汗珠,雙眸微微一黯道,“我多捂些便是,讓他們將這些炭盆都撤了吧這炭火在這里可是金貴物,莫讓大家都覺得我是個不懂事兒的,挑唆著英明神武的赫特勤行那奢靡之舉,那我豈不是成了褒姒、妲己這樣的紅顏禍水了”
他是個最不畏寒之人,哪怕是隆冬也多只是一件夾襖便能過了,可這會兒說營帳里被他弄得溫暖如春也不為過。他雖然只穿了一件單衫,卻也是熱得出了汗,即便他一聲不吭,面上更是冷寒得瞧不出半點兒異樣來,可她看在眼里,心疼,不能當作沒有瞧見
墨啜赫的回答是抬手毫不留情地賞了她一記腦瓜崩,“就你還褒姒、妲己呢,與這些禍國妖姬相提并論,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徐皎“”這是嫌棄她長得不夠禍國殃民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