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信命?”尚凌云看著她憔悴的嬌姿,不由道:“不如你我賭一賭,五成以內或五成以上,你若能贏,以后的奏折我包了。如何?”
葉長安黛眉微微一挑:“三成。”
尚凌云輕笑:“那我猜七成,包括三位二品官員。”
葉長安瞥了他一眼:“這般自信?那好,若你贏,我招你為駙馬。”
“可不許反悔。”尚凌云眉開眼笑:“我不當駙馬,贏了我娶你為妻。”
“無聊。”葉長安冷哼一聲,低頭繼續批奏折。
尚凌云走上前,從她手中取下筆,她冷眼凝視,他灑脫道:
“為表誠意,提前供你驅使段時日。”
葉長安起身讓開,尚凌云自然而然坐上御座。葉長安揉著手腕,凝視著他俊秀的側顏。
三個月后,吏部尚書劉安民離奇死于家中,朝野震動。葉長安高坐御座,面色平淡,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手邊的長劍。
朝堂四下落針可聞,百官垂著頭聽著那一聲聲敲擊聲,心尖發顫。上次葉長安這般神情,可是在殿上殺了一位皇叔,那位親王可謂威風半生,最后竟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血濺了前排幾位老臣一身,那幾人直接病了數月。
正當此時,一聲輕咳不合時宜地響起,是那位年輕宰相。這宰相要步王爺后塵了,眾朝臣心想。
“殿下,臣可查明真相。”
滿朝文武皆驚,心念這人是不是瘋了?
葉長安點頭:“一個月。”
她將手中長劍丟了過來:“不成便以此劍自盡吧!”
尚凌云領旨退下。眾人神色各異,幾位老臣彼此對視一眼,其中意味不得而知。
就當朝野皆以為尚凌云要馬不停蹄徹查此事之時,尚凌云卻在宮中待了二十多日,最后出宮之時,距期限僅有七日。
尚凌云領著一支禁軍招搖地趕到了尚書令府外,管事稱自家大人染病不便見客,隨后便大門緊閉。尚凌云直接令禁軍拆了大門,提著御賜長劍便領兵沖了進去。半盞茶后,又云淡風輕地退了出來。眾人不明所以,尚凌云卻又如法炮制接連將三省六部主事官員府上踏了個遍。
一個月期至,門下省與六部各家推出了一個替死鬼。此事暫時了結。
但之后又有數次翻案,每次翻案皆會有各部官員牽扯其中,彼此誣告。案情變得錯綜復雜,幾大黨派明爭暗斗,官場掀起巨浪。
最終,門下省一名侍中、兩名侍郎,尚書省門下六部三名尚書、五名侍郎均有牽涉,其下各品階大小官員涉事者過百。葉長安無一手軟,罷官的罷官,抄家的抄家。至于空缺的官位,盡讓尚凌云補了上去。
數月后,葉長安、尚凌云大婚,朝政轉由尚凌云處理。葉長安背盡罵名。
一年后,葉長安誕下一子,取名尚田。
三年后,趟字軍趙曄自立為帝,率三十萬大軍兵壓姜王朝南境。葉長安欲領兵征伐,尚凌云卻早已架空了她的軍政大權,尚凌云大開國門,引趙曄直入姜都長安。
趙曄入主長安之日,尚凌云、葉長安并肩立于城頭。葉長安身著雪緞繡花袍,素白之色上如落瓣瓣殘梅,紅梅點雪,煞是好看。
“長安,不如你我再賭一次。如何?”尚凌云輕輕將葉長安冰涼的纖手捧入懷,面色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