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吳小仙裝可憐,“我好累啊,要回去休息了。”
江天戳戳她的額頭,臉上看不出神色:“下次再這么晚,我就把你關起來。”
吳小仙吐吐舌頭,忙跟趙凝進了房。還站在院門口的江天細細回想了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嚴厲了?
“小仙兒。”趙凝疑惑道:“你師尊怎么會在門口等你?以你的法術,難道他還不放心?”
“啊?”吳小仙被問住了,她有些不確定道:“怕我闖禍吧?”
“我看不像。”趙凝道:“不過你師尊還挺不錯的,也不管你,還給你那么多法寶和法術。不像王爺爺,當初對莊生哥哥可苛刻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如往常一般高坐皇位之上,王相依舊半垂著眸子假寐,旁若無人。
臺下百官正為劉世成一案爭執不下。
本來這案子按當日的審理,已是有了結果。可偏偏御史大夫說是不公,李安世與柳意茹皆是劉世成親近之人,他們的證詞力度不夠,又無物證,韓晉元認罪實在是迫于當時壓力。
劉淵當場發作,順帶還將李宏拉下了水,說是:御史這話是說李安世欺君瞞上,李宏包庇自己兒子是非不分。李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沒開口。
但他不開口,自然有別人替他開口,李宏出身翰林院,翰林院多是一群自視清高之輩。劉淵這話可是炸了鍋,一群人紛紛指著鼻子罵劉淵與御史。
余下的官員黨派不一,大多數選擇看戲。但也有親自上臺的,御史后面站著的是齊王一脈,而天工坊背后的,卻不止一家。劉淵本在朝中一直中立,奈何恒王一派想趁此機會拉攏。朝堂頓時成了市井,烏煙瘴氣。
皇帝豁然起身,文武官員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齊齊垂下頭,誰也不敢再開口。
老皇帝丟下來一只折子,語氣平淡:
“這是早朝前,齊王世子趙瑾呈上來的折子,你們瞧瞧吧!”
他看向李宏,嘲弄道:“里面可還有你兒子的證詞,與你審的可不一樣。”
李宏立馬跪了下來。老皇帝沒理他,看向滿朝文武:“此案重新審理,趙瑾主審,三司從旁協理。”
說罷,直接走下皇座,離開了朝堂,王相緊跟其后。
隨侍的宦官高呼“退朝”,文武官員跪在地上恭送。
包括齊王、恒王在內的眾黨首臉色皆不好看。齊王與恒王方才朝堂上一直未開口,手下官員再怎么吵,都有退路,更何況這事跟他們干系不大。但眼下趙瑾參合進來,齊王瞬間成了眾矢之的,齊王深感這兒子是真“坑爹”。恒王也氣惱,齊王下了場,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更何況他要拉攏劉淵,眼下也只有親自出手。
百官各懷心思退出了朝堂。
宮外皇室小院里,吳小仙與趙凝正吃著瓊香居送來的早膳。
“你怎么讓人把我們辛苦得來的證據給了趙瑾?”吳小仙好奇道。
“這你就不懂了。”趙凝得意一笑,“我父皇跟王爺爺那壞心思,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我這是幫他們布局。”
朝堂里的彎彎繞繞吳小仙不明白,便沒再問。
而李府與齊王府里,正上演著父慈子孝的類似戲碼,但具體情形卻完全不同。
齊王府。
“折子是你呈的?”齊王把趙瑾叫來,臉上瞧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