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抑制不住喜色,迫不及待邀功道:“對,父王,我是不是立功了?是不是也能當你的左膀右臂幫到你了?”
齊王氣得胡子發顫,他是怎么養出這么個蠢兒子的?但轉念一想,趙瑾從小便被當作質子留在洛陽,他一直疏于管教,這是他這個做爹的錯。更何況,天工坊的事他確實不能坐視不理,而趙瑾也確實能借這次機會立功,得到不少聲名。便沒那么生氣了。
“你怎么查到那么多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寧愿相信皇帝給他讓位也不能相信自己兒子的腦子。
趙瑾洋洋得意:“凝兒告訴我的,你看她多向著我,這就為我找立功的機會了……”
齊王扶額:“你就那么喜歡趙凝?”
趙瑾點頭:“非她不娶。”
(齊王為先皇養子)
齊王嘆了口氣:“那你便孤獨終老吧!也挺好。”
趙瑾一臉懵:“為什么?”
“就你還想娶趙凝?”
齊王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府。
李宏叫人將李安世綁了過來,李安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李宏也不多言,上來便是一腳,但用力過猛,父子倆同時倒在地上。
李宏怒氣沖沖:“拿板子來!”
“老爺!老爺你這是為何?”李夫人攔在李安世身前。
“你讓開!還不都是你慣的?”
李宏氣不打一處來,李夫人不為所動。
“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李宏指著李安世,渾身顫抖。
“他竟然在公堂之上撒謊……他竟然當著我的面在三司面前撒謊!今日是圣上不追究,若是治罪,那可是欺君大罪,還背上結黨營私的罪名。是要滿門抄斬的!今后我那些翰林院的同僚又要怎么看我?他們會說我背棄翰林院,跟劉淵同流合污!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廢物?”
李夫人已是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事情這般嚴重,但她還是覺得是自家老爺太小題大做了。便又道:
“圣上這不沒治罪么?你堂堂一個刑部尚書,哪用顧及那般多……”
李宏徹底忍不住了,抓起木板對著母子倆就是一頓劈打,母子倆頓時一陣哀嚎。但李夫人還是死死護住李安世。
李宏突然將板子往地上一擲,跌坐在在地上,神色凄然:
“天下間哪個父母不望子,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罷了罷了,世間哪有長盛不衰之事?我李家賢良十余代,也是衰敗之時了。”
一日后,趙瑾準備妥當,在刑部衙門重新開堂審理此案。與前一次一般,三司、劉淵、吳大師皆到場。但不同的是,三司由主位坐到了堂下,趙瑾高坐公堂,左右兩側卻坐著齊王與恒王,如若新的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