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回過身來,看著這個眼里掩飾不住傲氣,一看就非富即貴的錦衣公子:“這么說,你是老大?”
剛才的一番應對,一點都讓人挑不出毛病的高運煊,此時不由得愣了一下,老大?
太子怎生說這樣粗俗又江湖氣的話?
“不敢,我等好友,一直在此輪流做東宴飲,不過今日恰巧輪到小可而已,”高運煊站在那一群人面前,言語謙虛,溫和有禮,一比,真是相當的矯矯不群。
段譽馬上給他下了定語,這又是一個相當想裝的貨。
他朝段易長一示意,馬上,段易長身旁就有兩個人端著紙筆走過去,趙卓然和龔祺偉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頓時知道,真是壞了!
他們看了看,前面也有幾位立時蔫了下來,那也是那天五華樓上的難兄難弟。
“都退退,”那兩人從人群中穿過,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對著高運煊開言就問:“姓甚名誰?可有官職?”
高運煊又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何章程?
他看了又把背對著屋內的段譽一眼,朗聲道:“高運煊,家父乃勸爽爽長,在下尚在進學,未曾入朝,”
他眼角余光一直看著段譽那里,見段譽側身和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心下有些得意,哼,果然!
做記錄的那兩人聞言一揮手:“你可以走了,”
“謝過兩位,”高運煊心說段譽還是知道輕重的,卻突然看到,剛和段譽說話的那人,好像是他的侍衛統領,正點人離開,這是要做什么?
段易長帶著一半侍衛,走到那也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跟著是干什么的衙役面前道:“太子諭令,你們,分出一半來,跟我出城!”
因隔得有些遠,高運煊聽不清段易長的話,但是看樣子,自己剛才猜錯了?
還在盼著高智昌早些來的趙卓然,看著有些得意的高運煊,心說,你姓高,所以就可以高看自己?
那兩位文吏已經問到第二位,也是跟著高運煊跟得最近的那人,同樣是:“姓名?可有官職?”
那人大概咂摸出點味兒來,這怕是有官職,就不會有好結果,但如果說沒有官職,太子會不會順勢把官職給擼了?
這個險可不敢冒!
而周圍圍著這么多熟人,也不好意思捏造姓名,當下只得老實道:“督爽,張稷軒,”
“到此處可有公務?”
張稷軒是真想有,但卻是真沒有,在場的又都是自己人,真是編都編不出來,難道說,奉命宴請其它爽的官員?
但高公子已經說得清楚,大家是輪流做東宴請,和公務完全沒有相干。
他頓時覺得,運煊公子,好像略略有些話多,你這是把我們僅有的路都給堵掉了。
“并無公務,”他低聲答道。
“可曾告假?”
這個,要不要說句謊?
但一想到在場這么多人,怕是大家的上官也不可能配合,也只能老實說:“不曾,”
那邊馬上下了結論:“無故早退至少一個時辰又一刻,”
“讓你的家丁通知上官和家人,下午不回衙,晚上可能不回家,”
手朝被拘著的那堆人一指:“去那邊呆著!”
張稷軒頓時急了:“這是要干什么?”他朝段譽喊道:“太子,太子,下官下午尚有緊急公務需要辦理,”
他知道,這樣的話是可以說說的。
段譽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又在察看所在的這條街道,旁邊有侍衛提刀道:“呱噪什么,一會便知!”
高運煊此時也反應過來這大概是怎么回事,原來我做的說的那些,竟然什么用都沒有。覺得好沒面子的他滿臉通紅的想去找段譽:“太子,太子殿下,學生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