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侍衛哪會讓他過去?
屋內詢問還在繼續,就這一會功夫,又有一位來自楊家的子弟被押到那邊去。
那位從身邊經過的時候,還不停的叫:“運煊,運煊,”
他去攔了,這位可是他未來的妻舅來著,但段譽的侍衛一點面子都不給。
高運煊覺得自己的臉,這下是被徹底的踩到了地下,更覺得那些等著被詢問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嘲諷,霎時也顧不得什么溫文爾雅,朝著段譽大叫:“太子,有本事你把我也拘起來!”
一時,連那邊的詢問聲都停了下來。
段譽依然在打量著這條街,這些樓這么密,若是有火災,嘖,那可是大麻煩。
聽到高運煊的話,他頭也不回的輕飄飄道:“那就如你所愿!”
馬上,一個侍衛像拎小雞仔一樣的把他拎了過去,高運煊這下,真是氣得快暈了,他指著段譽大叫:“段譽,你個……”
“啪”一聲脆響,一個刀鞘抽了過來,高運煊那比一般人家的姑娘還要白嫩的臉蛋兒,頓時腫起大好一塊。
嘴角都有血流出來。
我竟然,被打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該死的小卒打了?
高運煊一時是真的傻了。
等到被丟到地上,他才反應過來:“段譽,我跟你沒……”
看著那又揮起來的刀鞘,他很沒有氣節的把最后一個字縮了回去,馬上,又為自己這沒有氣節的行徑很是羞惱。
這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那邊又飄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別用刀鞘,打壞了怎么辦?”
他本以為段譽這是知道刀鞘打人太狠,怕不好交代,正這么想著,那邊又說了:“用鞋底,別因為是新鞋就舍不得,”
高運煊頓時那個氣啊,感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向外噴火,我真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的我跟你說。
這時,有人拉了下他的衣袖,那是他未來的妻舅:“運煊,”
高運煊馬上暈在他懷里。
趙卓然見狀,主動站到前排:“趙卓然,家父萬爽爽長……”
你說你得瑟個什么勁,要是當時就走掉,去把四公子搬過來,說不好,大家還能免掉這一劫。
真是,自我感覺太好了啊!或者,你要是早點暈,那也不至于吃這么些苦頭不是?
他看著段譽依然沒事人一樣的朝街兩邊打量來打量去,心底對這位年輕太子的懼意,又重了幾分。
只是,太子今天動這么大的陣仗,是得了皇上的旨意,還是擅自行事?
擅自行事,太子會是這么魯莽的人嗎?看起來真不像!
總之,這看起來,是又要起風波的樣子啊!
離他們六條街的地方,高智昌正悠閑的打馬而行,突然前面有人大叫著“四公子”,他一看,是堂弟運煊身邊最得寵的親隨,“為何如此驚惶?難不成,有人行刺運煊?”他笑道。
而此時,消息也已經傳到了丞相府……
…………
段易長一行人,此時已經快馬出了京城,抵達洱海邊,比之離開的時候,他的人馬又壯實了不少,只騎馬的就足有上百。
他們一到,就馬上讓衙役們看住那幾個碼頭:“奉太子諭令,所有畫舫,速速靠岸!”
當中最氣派的那艘畫舫上,正看當紅的清倌人司雯雯彈琴的阿定淵皺眉道:“何事如此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