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有些輕松又有些不高興,“東廠,西廠,那哪是好東西?你還笑,要是因為我,這樣的機構提前幾百年面世,我……”
“完全沒必要這樣想,”段譽正色道:“這哪有什么錯?在現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機構的出現,對長治久安,是有好處的,”
“你不要總是把它們往東廠西廠上靠,明朝開東廠和西廠,初衷是好的,只是后來漸漸走了樣,錯的不是這些機構,是讓那些機構運行的人,”
“就像菜刀,不是還能殺人?還有,”他有些猥瑣的朝自己身上某個部位示意了一下,“是吧,那你說,它的存在也是有錯?”
董佳頓時連翻幾個白眼,“流氓!”
被無端冤枉成流氓的段譽繼續道,“你想一想,后來哪一個國家,不是有這樣那樣的監管機構?但現在呢,主要的監督機構,是那些整天玩心眼子的御史,”
——王安文去迎接來自宋朝外援的事,他自然已經知道。
“所以姑娘,完全不用自責,相反,你應該感到自豪,這樣的監管機構,本來就應該要著手設立,你不要刻板的認為它們的職能就是陷害忠良,恰恰相反,它們的職能,是保護忠良,”
“當然,這就要求我們在設立這些機構的時候,一定要從方方面面都設計好,不能讓它們有變成后來的錦衣衛或者東廠西廠那樣玩意兒的基礎……”
董佳已經舒舒服服躺下去,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聽你這么一說,我爽快多了,你說,我怎么就這么英明神武?”
段譽也只能沒好氣的撇嘴,說你胖,你還馬上就喘上了。
…………
王顒很失望。
街頭巷尾,各色人等對那兩百多個讀書人的丑聞,議論得越發熱烈,民眾們看到讀書人,再也不會像往日里那么尊敬。
過分一些的,甚至會朝著讀書人吐口水。
先是被段譽質疑他們的所學,全無用處,后在皇宮之前,被當眾排隊脫褲子打板子,現在又被爆出這么多人私德不修……
大理國讀書人的名聲,真的有些臭大街的趨勢,連累他們出門,都不得不換掉儒衫。
感同身受之下,他們這些外人都有些替大理國的讀書人擔心,但真和王安文所說的一樣,黃昊據說病重臥床,不見外客;熙川先生也把自己關在府中,一句話都不說,就放任這些丑聞進一步擴散,發酵,讀書人的形象越來越差。
更過分的是,自己著人給熙川先生送去的信,竟然都得不到回音,期望的會面,自然更是沒有著落。
如今之計,怕是不得不和那個富家翁一般的御史合作。
坐在茶樓上,王顒很是不開心顏。
一個學子匆匆走上樓,“先生,情勢很不樂觀,現在愿意站出來的人好像越來越少。”
一個人馬上道,“這些家伙,真沒擔當,”
王顒卻點頭道:“這也正常,不少人免不了會擔心,那邊手上也有他們的料,只是沒有放出來而已。”
眾人頓時恍然,代入進去想一想,怕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往后縮。
這時,茶樓里那些熱議著讀書人丑事的家伙,突然都興奮起來,“聽說了嗎,太子今日回京,此時已經到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