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許那年輕人根本不是老楚,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吧。
……
進了房間,這住的倒還湊合。
一間房,三張床,足夠寬敞。
大金牙臉色這才舒緩了些。
“金爺,照我說啊,咱們還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大金牙想了想,“也是啊,誰能成想這河里真有一鐵頭龍王呢。”
“所以說啊,也別怪當地人迷信,誰見著這么大的怪魚不當神仙供著呀。”
胖子冷笑,“金爺,你見到過神仙什么時候吃人啦?沒事供這么一破魚干嘛呀,就是迷信。”
大金牙說,“胖爺,這話還真不能這么說,您想胡爺這分金定穴不也建立在所謂的封建迷信的基礎上嘛。”
“你懂什么呀,老胡的分金定穴那是風水學,和封建迷信根本也不挨著,是不是老胡?”
胡八一笑了笑,不接這茬。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端著水盆毛巾進到了洗漱間。
就是最傳統的那種,兩邊是廁格,中間搭個水槽,再接幾根水管子。
水龍頭一擰,水盆接點水,直接站在臺子前擦擦身子就得了。
所幸這會兒沒人,大金牙一邊擦洗著身子,一邊問道,“胡爺,我其實有個問題,一早就想請教你了。”
“什么事啊金爺。”
“就是這個歷代帝王啊,從秦始皇一直到溥儀,這怎么得有好幾百個皇上吧,風水上經常講龍脈,可這么些個皇上得有多少龍脈夠埋他們的啊?”
胖子點頭,“是哦,這些皇上加一塊兒,我估計也得夠一個營了吧。”
胡八一笑了笑,“我告訴你們,其實啊這龍脈有的是,只不過各有各的說法。”
“從風水學上來講龍脈啊,最重要的兩點就是形與勢。”
“形吶,說的就是這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勢呢,就是這地形山形所呈現出的狀態。”
“尋龍訣有云,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脾氣秉性才能樣貌也都不一樣。”
“至于這脈呢,就更是如此,甚至要比這龍生九子還要復雜得多。”
胖子咂嘴,“聽見沒金爺,這都是有理有據的,才不是封建迷信。”
大金牙笑了笑,“反正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有短命的王朝,有橫死的皇上,至少龍脈一事啊,我持懷疑態度。”
胖子點頭,“金爺你說的也對,這龍脈啊確實不大靠譜。”
胡八一擰了擰毛巾,簡單擦了擦說道,“這龍脈的形勢啊,從天地自然的角度來看呢,那是非常有道理的,
但是放在現實社會中,那就不適用了。
你說這歷史的洪流,怎么可能是風水能決定的?
就說這地震洪水,河流改道,都有可能顛覆之前的形與勢原有的格局。
本來是上吉之壤,有可能過兩年一個地震,吉穴變兇穴了。
根本就不是人為所能左右的。
所以說,按照古人選吉穴那一套去建墓,那是封建迷信。
但是如果按照風水學里邊形與勢的理論,去推演計算,然后分金定穴,那就是科學的做法。”
胖子就是個墻頭草,吆喝道,“金爺你聽見沒有,這是科學。”
大金牙也不急,“您怎么說啊,我就怎么聽,我反正外行。”
“但是胡爺,您知道嗎,李淳風的墓可就在古藍縣,要跟他老人家比,您是不是就小巫見大巫了。”
胖子眼睛一亮,一邊擦著膀子,一邊湊近道,“哎,金爺,李淳風的墓在這兒呢?”
大金牙點頭,“沒錯啊。”
“嘿。”
胖子激動的咂著嘴,
可,
李淳風是誰啊?
“嗨,胖爺您說您不知道李淳風是誰,您剛才激動個什么勁啊?”
“嘿嘿,我這不是一聽有墓就激動么。”
大金牙笑著搖了搖頭,說,“李淳風可是初唐的一位風水大師,他呀,就是古藍縣的人,死后落葉歸根就埋在這里,這都是有野史記載的。”
胖子念叨,“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