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唐墓唄。”
“好家伙,你說他李淳風那么個能人,陪葬的寶貝肯定不少吧。”
大金牙還沒說話,胡八一先瞪了過來,“死胖子,又瞎琢磨什么呢?不是說好以后不干那事了嗎?”
“嘿嘿,老胡,我就那么一說,一說。”
胖子連忙轉身賠笑,這是他和老胡從新疆回來之后的約定。
其實別說老胡了,就是胖子一想到郝愛國以及小薩那些人的死,心里同樣不好受。
可胖子這一轉身,大金牙突然瞅到了后者的肩膀上,“哎,胖爺,您這肩膀頭子上,怎么有一紅印啊?”
“是嗎?”
胖子轉頭,不過自己看不著。
“我看看。”
胡八一探過頭來,
“哎,等會兒,等會兒。”胖子盯著胡八一的后肩膀說,“老胡,你這怎么也有一個呀?”
兩人轉過身去給大金牙瞧,“嘿,一模一樣。”
胖子伸手一摸,不疼也不癢。
“可能是在水里讓大魚給嘬的。”
胡八一沒好氣道,“你可拉倒吧,那大魚要真嘬你一口,連屁股都沒了。”
“再說你落水,我又沒落水,那大魚要嘬也只嘬你啊。”
胖子甩不甩胖子,“別疑神疑鬼了,興許就是蚊子叮著呢,回去之后找一揚州搓澡,肯定一搓就沒了。”
胡八一可不像胖子那么樂觀,他盯著那紅點越看越覺得怪異,甚至…還有點眼熟。
就在這個時候,
“啊~”
洗浴室里突然響起一聲哈欠。
緊跟著有人聲幽幽傳開,“燭照龜卜,毫厘不爽,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嘿,別說,還挺押韻。
三人轉過身子,只見一老頭提著褲腰帶從一廁格里站了起來。
哎呦呵,沒看到不覺得,這一瞅眼睛辣的生疼。
胖子吐槽,“老頭,您這四句定場詩,說的可夠辣眼睛啊。”
老頭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副黑眼睛,呵呵道,“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于此,故而明示于你。”
胖子盯著老頭越看越不對勁,最后湊上前去伸手在老頭眼前晃了晃。
嘿,是一瞎子。
老頭卻說,“老夫雖說眼瞎,但通曉天理,三位今日死里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胖子心頭一驚,“他怎么知道咱們死里逃生啊?”
大金牙也懵,“是的呀,他怎么知道呀。”
胡八一嘴里叼著根牙刷棒,沒好氣道,“你倆是不是傻,他聽見咱們聊了唄。”
兩人一愣,“嗨,我說呢。”
胖子被逗了一下,更沒好脾氣了,“老頭,算命的是吧,行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拉完了沒有,拉完了趕緊回屋睡覺去。”
三轉頭繼續洗漱。
老頭拄著盲棍,慢慢走下廁格,站定道,“三位啊,這土里埋的東西,縱然是好,但經手也需拿捏分寸。”
“嗯?”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一怔。
胡八一回頭,盡量不讓臉上露出痕跡,淡淡道,“老爺子,您這話什么意思,我們怎么聽不懂啊。”
老人呵呵一笑,繼續道,“與世長辭者都盼望早登極樂,誰都不愿意在安眠之時,還要受到外人驚擾。”
“剛才你們說話這幾位啊,其中有兩位身上所帶陰氣之重,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兩位?”
胖子轉頭看了看老胡和大金牙,義憤填膺道,“老頭,不許你詛咒我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