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要解決的是邊境貿易的問題,可是許大茂卻直接將話語轉移到了茶道身上。
這種云山霧罩的聊天方式,趙民不是沒有見過,反而他經常見到這種情況。
他的父親黑省的書記就是如此。
許大茂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他說好茶先苦后甘而后回味悠長,正好暗喻著邊境貿易上面的事情。
他趙民先是讓許大茂手底下的人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兩句認慫的話就想著能輕易放過他,這怎么可能。
求放過可以。
那就必須給出足以蓋過嘴里苦澀滋味兒的甜頭。
沉默了一陣,趙民開口說:“許老板,我們公司的貨物在蘇連被人截下多次,其中的損失高達數百近千萬,如今公司確實有些困難,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緩一緩。”
許大茂再度咧嘴笑了笑,到了他許大茂手里的東西,難不成還會讓你趙民當做賠償不成。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個事情不急,我們慢慢的談。趙老板老家是哪里人?”
“吉林人。”
原來人家根子就在東北,難怪...
許大茂心思轉動一下,笑著說:“趙老板,既然來到了京城,無論我們有沒有什么沖突也好,我們作為東道主還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的。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忙解決,你先四處逛逛,感受一下首都的風土人情。”
一句話講完,許大茂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見,伸出右手端起了放在他身前的茶杯。
“虎子,請趙老板離開吧!”
“趙老板,請!”金虎一米九左右的龐大身軀走到趙民身前,伸出右臂開始送客。
趙民皺了皺眉,奈何形式比人強,搞得他心中沒有絲毫的辦法。
“許爺,就這么讓姓趙的離開了?”蘇愛國有些不甘心,想必東道主的優勢還沒享受夠。
許大茂淡淡回道:“不讓他離開能怎么樣?我們可是正當生意人,沒事少扯沒用的。”
趙民都已經找上門來認慫了,還和許大茂耍這種用貨賠罪的小心機,那許大茂肯定要給他點教訓。
什么樣的教訓最好。
一個字...拖!
許大茂家大業大,即便沒了東北那邊的邊境貿易也承受的起,但是受到兩方催促的趙民決計是堅持不住的。
最重要的是許大茂想看看這個姓趙的究竟能找來什么樣的援兵。
此刻的他絕對心里清楚,他這個二代的頭銜是唬不住許大茂的,那么想要讓許大茂高抬貴手而又不想傷了筋骨的話,肯定會找中間人進行說和。
他會找到誰呢?
許大茂轉動茶杯,想了想直接拋在腦后。
誰都一樣,除非他趙民有本事找來那些真正的大佬!
“許爺,用我派人去盯著他嗎?”
許大茂搖頭:“沒必要,他還會找上你的,你記住我的話,不要應承任何人,這件事情做主的人是我許大茂。”
蘇愛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流,他已經聽出許大茂的意思了。
無非是讓他在有這他惹不起的人找到他頭上時,有話可說。
“許爺,您放心吧!”
這事暫且放下后,許大茂向蘇愛國問起他是如何給趙民下馬威的事情。
這下蘇愛國可來了興致,嘴里吐沫橫飛的給許大茂講不久前的光榮事跡。
許大茂全程微笑,絲毫沒覺得他蘇愛國有什么牛筆的地方,反而覺得言語上的羞辱真的很低級。
對趙民這種人來說,言語間的羞辱肯定會放在心上,但卻絕對不會因此而上頭。
與其多費唇舌,不如直接給他打疼來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