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羅鴻福進了來,急急地向三人略微行過禮,權逯瑾晏問:“發生什么事了?”
羅鴻福當下便將凌晨發生在城門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下。三人聽罷,互相望了望,心里都有了眉目,權逯琮昱道:“父皇對括蒼四鴻向來覬覦,昨夜權逯荼白的話他不可能無動于衷。如若我所料不錯,他必是派出了任九籬——”
權逯珞晨看了看權逯瑾晏,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八弟所料也沒錯,這一晚上我們也沒白等,果然,對括蒼四鴻同樣覬覦的不止只有父皇,還有其他人。”
還沒等他話音落下,權逯瑾晏倏然間便踱步出去。權逯琮昱慌忙攔住他,“八弟,你不要沖動,我覺得我們最好的行動便是不動,靜觀其變方是上策。”
“不行,如果真被他們搶到那兩本書,那太子又將何以立足?靜觀其變靜觀其變,這些年,我們一直靜觀其變,卻一直處于被動的態勢,我怕再靜下去到時被他們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此刻他們撞到我的地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權逯瑾晏飛身蹬上馬,倏忽間,已揮鞭揚馬而去。
權逯琮昱在后面急聲道:“難道你也要跟他們搶嗎?我只怕你會將父皇震怒。”
“我不去搶,但我不想再被動。”說話間,其余兩人已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了。
“六哥,我去追他。”
“算了,這一晚上他不就為了現在嗎?你攔不住他的。再說,這件事你我就不要再插手了,人越多事越亂,讓他一個人去吧。”權逯琮昱拉住了正準備去追的權逯珞晨。
“嗯。”權逯珞晨冷靜了下來,“八弟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心里壓了一年的火當你面爆發出來而已。”
“我明白,我們幾個中,他最崇敬太子,不忍心看著太子被打壓成這樣,他心里不平。但終究,你們還是看輕了太子。太子比我們所有兄弟都更堅韌。我相信,他能忍得下來。”
“也是。”權逯珞晨點了點頭。
……
任九籬苦思了很久卻想不明白,這京城明明是他的地盤,褚昂久卻為何偏偏自投羅網?
但一炷香的時辰已經過去,眼見還是沒有半點消息,任九籬又有些急了,正躑躅間,有人疾跑上來:“大統領,那人的馬找到了,在紫陽街。”
“馬找到了,那人呢?”
那禁衛看著任九籬凌厲的眼神,不覺有些惶恐,磕磕巴巴地回:“人、沒、沒看到。馬是自個兒跑過去的,可能被主人棄掉了。”
“怎么跑那么遠?走,速去紫陽街。”
一行人又急匆匆往紫陽街而去。
到了紫陽街,那匹馬被一人牽著,那馬是高頭大馬,鬃毛發亮,身形健碩。禁軍中有一人遍識天下名馬,一見,不由眼睛發亮:“這馬可真是良馬,按說以這馬的速度,昨夜就可以甩掉大統領逃跑的。”
任九籬點了點頭,兀自奇怪,自己在那里低語:“他究竟想做什么?”想著,又問:“可有人識得這是哪里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