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再去查探。最近這段時間,你負責找書,朱托負責找人,你們都不用管旁的事,書和人都要找到。”
“是。”任九籬踟躕著應了一聲,又道:“九籬還有一事要稟明陛下。”
“何事,你說。”
“九籬想,既然京城都翻了個遍,那請陛下準允臣前往京中各皇親貴胄的邸宅去尋。”
寧帝僅僅思慮片刻,便點頭道:“嗯,也罷,朕這就給你寫道手諭。”
“謝陛下。”
任九籬出去后,梁貴妃從簾后折了出來。寧帝看到她時,方才緩了下來的頭昏腦脹又再次發作,臉上幾分慍怒,幾分薄涼對她道:“你先回去吧,玘旻尸骨還未寒,此時談婚論嫁也是不妥。還是日后再議。”
“是。”梁氏也不敢多有拂逆,便退身而出。
......
睿王府里,權逯頊昰憤恨地拍著桌子道:“這個許長君,除了各處查探四鴻的消息,還派人到處跟蹤我們府里的人,怎么什么事都少不了他?”
“所幸,就目前看來,他什么都沒找到。肖冷泉也不在他手里。”
權逯頊昰道:“奇怪了,那個肖冷泉到底去哪里了?”
權逯頊昰還是氣不過,“看來這個許長君是鐵了心地要跟我們作對。”
權逯玹晟道:“許崢嶸盡心竭力地維護太子,楊弼又是雋王、霽王的外父,他們必定是沆瀣一氣的。想要破解他們的聯盟,只有許長祎。”
“可是這么多年,許家一直不肯松口。皇祖母似乎也是鐵了心要將許家那丫頭配給八哥,我看此事難上加難。”
權逯玹晟說著看了看權逯頊昰,“可此事終究還有轉圜的余地。許長君難纏,許崢嶸難對付,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了。實在不行,就讓母妃再去磨。”
梁庸道:“到也不急,我們雖然跟四鴻訂有一月之約,待這一月過去他必然會為我們出謀劃策,到時,許崢嶸、楊弼又算什么。”
梁庸說著話,外面有人輕聲敲門,來人稟:“殿下,貴妃娘娘派了宮里的葛懷政來。”
“快請進來。”
不時,葛懷政進了來,對幾人道:“娘娘派老奴前來,是向殿下傳個消息。娘娘說:一夜之間,京城都在傳,四鴻已經在京里了。請兩位殿下務必小心謹慎。”
“什么?”里面的三人皆有些驚慌失措。
葛懷政繼續道:“還有,任九籬已經領了陛下的旨意要在京中各貴胄府宅里搜查那兩本書。想來,兩位殿下和梁將軍府宅也是逃不過的。”
權逯頊昰咬牙切齒地憤恨著:“只怕就是沖著我們而來的吧。看來這又是那個許長君搗的鬼。”
權逯玹晟道:“舅舅,九弟,我現在要見四鴻一面,你們二人替我將許長君的人引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