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司門前鬧哄哄吵成一片,許長君遠遠便聽到霽王蕭允謙手下人和玄衣司的人吵囔的聲音,“殿下見諒,朱大人進宮了還沒回來,卑職也不敢擅自做主。這玄衣司不能隨便進人,是幾十年來定下的規矩,殿下該比卑職更懂。”
“啪”地一聲,那人猝不及防地挨了蕭允謙一記響亮的耳光,差點跌倒在地。
霽王府的人一把推開攔著的人,并斥罵:“混賬,殿下連皇宮都能隨便進,任你一個小小的玄衣司他怎么不能進?”
“這玄衣司雖小,但哪怕是陛下來,能不能進也得讓朱大人說了算。”那人倒是一副硬骨頭,被甩了耳光卻還是絲毫不肯屈服的樣子。
“讓開。”蕭允謙推開攔著的人,不管不顧地硬是要往里沖,又喝了一聲:“開門。”
那人一聽當即也大聲下令:“不許開門。”
正是兩方人僵持的時候,許長君和虞凌云下了馬來,這時聽到蕭允謙將劍抵在他的胸前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卑職寧守忠。寧折不屈的寧,恪盡職守的守,忠孝節義的忠。”
蕭允謙聽他這么一說,倒是對他來了些許興趣,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見他雖人微職卑,卻儀表不俗,頗有些大將之風。但依然冷著臉道:“寧守忠是吧?這段時間這京城的治安歸本王管,既然你如此恪盡職守如此忠孝節義,你不去守城門似乎太屈才了。寧守忠,你升官了,本王升你為昭陽門守正,令你即刻起去城門負責看守。”
寧守忠心知自己可隨意任由蕭允謙調派,只得道:“卑職領命,但卑職需值完這一班才行,今晚子時下崗,卑職自會前去,請殿下恕卑職無法即刻就去之罪。”
蕭允謙看著他,也懶的再跟他理論,只道了聲:“不用。”轉頭又命人:“將他拖到昭陽門,令他即刻起看守昭陽門。”
手下人還沒動手,只聽遠處傳來一騎快馬飛馳而來的聲音。早已在一旁的許長君和虞凌云看過去,見是朱托。
遠遠地,朱托就下了馬來,連跑帶喊地向蕭允謙見禮,“霽王殿下,微臣手下多有冒犯,請殿下見諒。”
“那到無妨,本王想進去見太子一面,煩請朱大人通融。”對蕭允謙來說,他這么低聲下氣,算是給足了朱托的面子。
朱托臉露難色,不疾不緩地道:“哎呀,陛下方才下了令,誰都不能見太子。”
蕭允謙道:“朱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托道:“臣和任統領近日一直在找四鴻和那兩本書,殿下該是知道的。如今,這兩本書好巧不巧地在太子殿下的書房出現了,臣等也是沒辦法,不管信或不信,此事總得要稟明,總得要查明。”
“可是,太子明擺著是被人渾水摸魚栽贓嫁禍了,本王也只是想去問個究竟,以知道實情而已。”
朱托道:“此事是玄衣司職責所在,臣向殿下保證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太子殿下以清白。”
蕭允謙看了看他,“我聽說玄衣司有屈打成招的先例,并且你們的刑具向來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