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濟泓受寵若驚的抬起了頭,眼神里充滿了驚喜。
“不如你去?求了那呆頭鵝,做了你的世子妃?”
夏侯焱嘴角上揚,卻未見一絲笑意。
他語波平淡不驚,卻剎那間點燃了劉濟泓滿心的恐懼:
“睿王,饒命啊!”
別說許瑾年是個草包。
就算是天下最艷麗的女子,皇家的天恩,他哪里敢碰?
劉濟泓一邊奔門逃逸夏侯焱撲面而來的掌風,一邊忍不住想起了那小廝,一本正經的說他有辦法,讓他家小姐悔婚!
那么,黃連打算怎么悔婚?
他打算怎么忤逆皇恩.....
劉濟泓的好奇心泛濫了!
許瑾年一回到了許府,就覺察到今日許府不一樣的氛圍。
丫頭、小廝們都忙里忙外,修剪花枝,擦拭窗棱......
連采辦都忙得不亦樂乎。
上一次忙碌的時候,是為了接待夏侯音。
這一次夏侯音再次來訪,卻是為了打探父兄在前線的消息......
大房夫人不在,而祖母正值齋月守齋祈福,尚要十幾天回府。
當家主母,當屬二夫人張良華了。
但后來許德源回朝,將他請到了四房,奉為上賓。
......
筱七、筱八一見到許瑾年,就趕緊迎了上去:
“小姐,您出去可一整日了,到處都找不到人,可急死奴婢了!”
許瑾年看著筱七、筱八那緊張的模樣,有些內疚。
她原本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這么冷不防的消失不見了,可真害苦了這些丫頭。
筱八去幫許瑾年去解披風,語氣有些著急:
“大小姐,太子殿下今日要來府里,幾位小姐都忙著打扮自己,您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啊?”
許瑾年由著筱八把她推到鏡臺前,問道,“鸝兒姑娘來了么?”
“來了,來了!鸝兒已經在院子外等著您了。”
筱七殷勤地將溫熱的面巾遞給許瑾年,“正等著小姐的吩咐呢。”
許瑾年聞言心中一松。
鸝兒是祖母離府時給她安排的人,小小年紀,功夫非常的了得。
筱七、筱八是將軍府的家奴,京城多少是有人見過她們的,平素里帶著,容易暴露身份。
筱八幫許瑾年梳好了頭發,對著那些金光閃耀的首飾有些遲疑。
她自己覺得大小姐年紀這么小,戴這些富麗堂皇的首飾,固然華貴,但多少會顯出幾分老氣來。
許瑾年在鏡子里看見筱八的遲疑不決,嘴角微揚,對她說:
“筱八,就按著你自己的想法裝扮吧!”
筱八吃驚的抬起了頭,看到許瑾年正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她,她的目光清澈明媚,非常的親切。
筱八受了她的鼓勵,忍不住說道:
“小姐,我就覺得您比其他小姐都好看!平日里偏偏要打扮得老氣橫秋的,都把您的靈氣給遮住了!”
老氣橫秋......
許瑾年嘴唇微抿。
平日里江芙蓉和許靜時總是說她是將軍之女。
一定要有將軍嫡女的氣勢。
更要有未來太子妃的雍容華貴。
是以,平日里她佩戴的,都是貴族婦人的珠釵。
再加上,江芙蓉和許靜時不分場合的害她出丑,
坐實了她華而不實的草包之名......
“小姐真好看啊!”
筱八的手藝如此了得,筱七在旁邊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