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年微微抬眸只見鏡中的自己:
粉嫩的臉頰像海棠花一樣嬌艷,彎彎的柳葉眉下面,一雙比桃花還要嬌艷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小巧俏麗而高挺的鼻子下面,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
“筱八真的是心靈手巧啊!”許瑾年由衷的贊道。
筱八只是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式。
墨色的秀發垂落在瑩白的肌膚上,更顯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傾城之色。
筱八聽到許瑾年對她的稱贊,高興的說:
“小姐您可不知道,夫人讓我從小就開始學習妝扮,就是為了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母親......
許瑾年突然有些淚目,原來母親想得這么長遠,連她的妝扮都沒有忽視。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自從母親失蹤了,她竟然連身邊人的好歹都分不清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江芙蓉小小年紀,就毒辣的設計了母親。
她的眸光中滑過一絲凌厲。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她怎么能讓江芙蓉錯過?
“筱七,讓春蘭去江小姐那里,幫我挑幾款精致的首飾來。”
許瑾年抿了抿嘴唇,吩咐筱七道。
“小姐——”
筱七有些不解,說,
“江小姐根本沒安的好心,她分明是因為許配給了殘疾的皇長子,總是想跟著您搶太子。”
“嗯,我知道——”
許瑾年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您還把江小姐請過來?
筱七和筱八對望了一眼,滿眼的疑惑。
“去吧!她來了終歸會熱鬧一點!”許瑾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筱七滿心狐疑,但許瑾年堅持,她也只得出門去找春蘭照辦。
筱八望了望許瑾年,嘴唇輕咬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急的臉有些紅。
許瑾年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筱八,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不必擔心,這門婚姻本是圣上御賜,非我本意,如果有人能搶走,那也不值得看重。”
筱八吃驚的看著許瑾年,美得和天仙一樣嬌媚萌軟,此刻語氣驟變,大而媚的杏眼迸射出幾分冷意,讓人望而生寒。
筱八一向當她還是個孩子,又見她一直被許家幾個妯娌以及江芙蓉、許靜時拿捏在手里,出盡洋相,哪里見過她這么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
小姐似乎跟以前是不同的了。
以前的小姐一向是高冷孤傲的樣子,惟獨遇著夏侯音的事情,就失了冷靜,現在怎么說這門婚事非她本意了?
小姐她是從樹上摔下來,不但不像花癡一樣跟著夏侯音跑了,連帶說話辦事都具有氣勢......
難道這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好了?
筱八有些摸不清頭腦。
許瑾年知道筱八聰慧機敏,定是覺察了她的不同。
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收斂了自己的慍色:
“那些人一個個想把我往丑里扮,想必,我的那些妹妹們,也是想攀高枝的。”
筱八一驚,聰敏如她,知道這是小姐向她委婉解釋她改變的原因了。
她一陣欣慰,吃虧多了,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
筱八想起來上次宴會鴛鴦戲水圖以及翟簪的風波,一顆心揪了起來:
“小姐,您是擔心今晚的宴會,有人從中作梗?”
“掉的坑多了,斷然是不能再去填坑的。”
許瑾年漫不經心支起了潔白的手腕,大拇指和食指輕扣在下巴上,嘴角勾起一抹頑劣的笑,
“春蘭、夏荷她們都幫著外人害我,那,就繼續當我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