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都穿黑色?”她不解。
“因為這是門主和門主夫人的上殿服啊!”夏侯焱眉目一揚。
這其實也只是他第一次穿這套禮服。
曾經他以為這一生不會有女子會走入他的心中。
他亦是永遠不會穿這一套禮服。
而如今,竟有幸得此佳人在側。
千機門的門主服,正式場合尚黑,皆是混黑一體,而與門主夫人一起出現的,才會有這樣滾著繡花的方式出現。
許瑾年有幾分忐忑。
望著眼前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少年,忽地擔心地道:
“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
夏侯焱眸中光亮綻開,眼眸漆黑如墨,輕聲問道:
“難道你忍心將我拋棄和那一堆臭男人混在一起嗎?”
許瑾年心中一窒,這還怪她了?
“千機門主是你,那長春院和南宮?”許瑾年心中驚疑。
“對,它們不過是布在夏啟國的眼線。”夏侯焱淡然回答。
許瑾年心中一怔,沒想到他會回答得如此坦然。
夏侯焱忽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眼眸一瞬不息地看向她:
“你亦知道我活得艱難,父皇不太理會我,母妃也只不過拿我當——報恩的工具而已!”
他垂下了眼眸,面色有些悲愴。
“她為何要這樣對你?”許瑾年心中驚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夏侯焱垂下長睫,忽地冷笑道:
“母妃得劉皇后知遇之恩,而舅家有今日,全靠劉皇后的提攜。”
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這段往事。
從他急事開始,有一個小男孩,總是提著一只渾身像是燒著烈焰的巨大鸚鵡鳥與他玩,記憶里,有兩個容顏絕美的女人,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們。
歲月如此美好,久遠到他都要記不清了。
耳邊卻依舊有著女子溫柔的呵護聲,小男孩稚嫩的笑聲。
后來,每當他問起母妃,那男孩是誰,母妃都會申請陰冷地告訴他,是那場大火,那場戰爭,燒毀了一切,那個男孩已經被燒毀成了廢人了。
他不記得那場大火,那場戰爭了,他只記得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忘記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他當時狀況也并不好,傷痕累累,因為驚嚇過度,曾經一度成為一個啞巴,不會開口說話,更不懂的宮規修養。
后來母妃無奈,將他送去了寺廟高僧為他治療。
然而在寺廟里后來又發生了一場劫殺,在輾轉之間,他被千機門的老門主帶回了千機門,成為了一個無名無姓的孩子。
在這里,他如同生活在煉獄之中,但有幸,結識了無怨、無悔他們。
很多孤兒,就在煉獄中死去了。
而活著的人,才能成為千機門的一份子。
后來,他戰敗了千機門所有的選手,成為了千機門下一任的接班人。
千機門門主才將他的身世告訴了他,并且讓他不要泄露千機門的身份。
對于千機門的人來說,有父親母親的孩子是最值得羨慕的,因為他們全都是門主帶回來的孤兒,要想在千機門生存,必須能過得了千機門的各種煉獄般的生活。
當他滿心激動地回到皇宮的時候,母妃還是痛哭著將他抱在了懷中。
或許是因為與母妃失去了共同生活的基礎,母妃對他總是忽冷忽熱。
母妃性情很怪異。
后來在母妃的種種行為中,他知道了西努國與夏啟國的那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