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仙妘哪里肯罷休,連受挫折,她此刻只怕是要瘋了!
若不是眾人在姬儒世的授意下,看似是攙扶,實際上是強制的讓她返回座位。
她原本挑了一個很顯眼的位置,是獨立一個席位,與其他各席約有一丈寬的距離。
她今日本來就盛裝打扮,本來想著即使夏侯焱不喜歡她,她亦是要讓他為她驚艷。
而現在,恍惚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大小姐,二老爺讓您別再輕舉妄動了,否則他不會再管您!您想想若不是二老爺沒有贈藥,您此刻只怕是不是斷一只手指這么簡單了。”
來人把話說了個明白,看她似乎冷靜了一分,便放開了她。
她心有不甘,但只得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席位走去。
“嘭!”
她的席位上倏地響起了一陣爆炸聲。
一股氣浪忽然向她撲騰而來。
她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擋臉部,就被氣浪掀翻出去,砸落在不遠的地上,赫然又回到了大殿空曠的中央。
這突發的爆炸,讓眾人驚慌不已。
但爆炸的范圍并不大,只是剛好把姬仙妘的席位炸裂了。
如若她剛才坐在席位上,只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但眼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摔倒在地上,身上橫七豎八地被爆炸的碎片和飛濺的食物噴得滿頭滿臉都是。
“這——請問門主,這又是怎么回事?”姬儒世額頭直冒冷汗。
今日里姬仙妘真的是夠狼狽了,如果她的遭遇流傳出去,只怕是有損姬家的聲譽。
“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
啊!
眾人皆是大震。
無垠眸光清明,無悔似笑非笑,無難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他們早已經查明了是姬仙妘動的手腳。
主子說過放她一馬,卻僅僅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意思。
要放的,不過是留她一條狗命罷了!
“她在蓮花底座上放了硝石,又用了磷自燃的方式,點燃了硝石。”
夏侯焱星眸微抬,面孔微微朝著姬儒世,聲音異常冷冽,
“如此毒婦,只怕要請姬二爺回府后,稟報你們的家主,好好懲治,不然日后只怕更要毀你們姬家前年清譽了!”
姬儒世冷汗涔涔,他一個活了幾十年的人,面對眼前這個黑衣少年,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欸!
如若不厲害,又豈能小小年紀,成為了千機門的門主了!
眾人恍然大悟,昨夜的蓮花燈原本好端端的,突然之間被炸裂了,難不成都是這姬仙妘的手筆,她趁著她是第一個跳舞的機會,把握好磷火自燃的時間,順利過關,又能洗脫嫌疑。
這樣的心機手段,只怕是天生為宮廷斗爭而生?
眾人看她的臉色全都變了,沒想到這個姬小姐,不但傲慢無禮,還很狠毒。
姬儒世滿面漲紅,良久作聲不得。
他已經告誡過這個侄女多次了,若是今日里她悶不做聲的,眾人也不會覺得她如此可惡。
但這個侄女根本拎不清輕重,大好的前程擺在面前她看不到,非要和人爭風吃醋斗狠。
說到底,她是姬家人沒錯,但是不在姬家的地盤,也不能如此放肆了。
姬儒世更擔心一事未完,一事又至。
少女殤,只怕真的是她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