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之所以一直帶在身邊,就是想著放到哪里都不可靠,自己帶在身邊最安全。
沒想到太過于輕視了康鎮遠,喝多了酒。
當時他腦袋中響起了無數個念頭,都是殺人滅口的方法!
“江小弟,你看這戲袍是你的嗎?”
江靳鋮驀地一愣,將揚起的手掌又悄然收了回去,他狀是無意地反問道:
“不是我的。”
康鎮遠心中一喜,眉開眼笑,道:
“這可真是山窮...山無....水無路——”
他搖了搖晃腦袋,啐出一口痰,道:
“我呸!老子最——最——最討厭那些拈酸吃醋的玩意兒!老子——老子就看不慣我家——老頭子。”
江靳鋮聽得不耐煩,皺著眉頭接道:
“山窮水盡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也喜歡龍袍?”
莫非康丞相也起了反心?
江靳鋮支起耳朵,眼底全是探索的神色。
康鎮遠圓頭大腦,醉成了高粱紅,他晃了晃腦袋,道:
“我——我——不喜歡這玩意兒,但——但——”
江靳鋮聽得更加疑惑,怕被不相關的人看見,于是趕緊將大門掩上,又喝退下屬到三丈之外嚴加防守。
他屏住呼吸,想聽康鎮遠是否能揭示出一個驚天大秘密。
如若康家有謀逆之心,他死死地扣住罪證,定然能將江家摘脫出來。
康鎮遠醉眼朦朧,眼睛盯著那橙黃的金絲,看直了眼,他神秘兮兮地湊近江靳鋮,道:
“你看,像不像?”
“康大哥長得高大威猛,你穿上這件,定然比誰都像!”
江靳鋮走近幾步,不動聲色地坐在他的旁邊,又從桌上拿起了酒瓶,往康鎮遠的杯里滿上。
“來,康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小弟平素里就最羨慕你這樣肆意人生。”
江靳鋮舉杯輕碰康鎮遠的杯。
康鎮遠被他吹得飄飄然,得意地說道:
“依我看,求——求什么功名?美——美人在懷——莎莎唱戲——真是一流!”
江靳鋮頓時心如明鏡。
感情眼前這豬頭,是為了哄得美人唱戲,到處找龍袍?
他看著康鎮遠喝完了酒,忽地正色道:
“只是這龍袍雖好看,但畢竟是個敏感之物,我還是勸康大哥不要這不明之物,若是這事說出去,只怕會惹禍上身啊!”
就當是醉酒了見到一件戲袍,如此而已吧!
康鎮遠得意地擺擺手,道:“怕——怕什么——戲——戲袍而已——”
他想起與莎莎在一起傾情對戲,不禁心癢難禁,開始扒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
簡直是找死!
江靳鋮心中一怒,這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即使是一件戲服,正常人又有什么人敢穿?
只是這龍袍已經泄露,他干脆索性推卸得一干二凈。
他冷然地看著康鎮遠喜滋滋地把龍袍套在了身上,眼神變得愈加的陰冷。
康家竟然不想幫江家,那拉著他們一起下水,即使要死,也有個墊背的!
他眉心一動,吹了一聲口哨,便有近衛應聲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