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冷天的怎么還有點小熱。”周兮兮撲扇著手掌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肯定是自己這周寫文章把腦子寫壞了。
作家的素養,就是把生活的日常瑣事通過變形、扭曲、重組,然后進行陌生化創作,周兮兮覺得自己是想東西想多了,有點把現實與虛幻世界搞混了。
“干活干活,別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周兮兮你做個人吧,他還是個孩子。”周兮兮自我唾棄了一番才開始干活。
十點鐘,周浜言敲響周兮兮房門的時候,聽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陣東西碰撞掉落的聲音,緊接著屋里傳來周兮兮有些兇巴巴的聲音:“干嘛,還不去睡!我要睡咯。”
周浜言握著門把本想進去,聽到周兮兮這話只好止步:“阿喜你早點睡,不要熬夜了,晚安。”
周兮兮悄悄走到門邊,聽到周浜言回屋的關門聲,才松了口氣。
將因敲門聲而不小心弄撒的液體擦拭干凈,收拾了半天才心累的包進被窩。
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周兮兮開始回顧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的十七年時光。
三歲那年她就遇到了同樣三歲的周浜言,本應沒有交集的兩家人,因為任務的多次安排漸漸走到了一起,自己算是看著周浜言長大的。
從那么小的一個小奶娃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漸漸長到了這么大塊頭,鼓鼓的奶瓢變成了精致的輪廓,聲音則從奶味經過青春期的發育而走向了沉穩,以后周兮兮還要見證他結婚生子……
結婚這個字樣在腦海里浮現時,周兮兮莫名覺得胸口酸酸澀澀的,就好像辛辛苦苦養大的小白菜,拱手讓給了別的豬。
煩躁的翻了個身,周兮兮又開始想到自己的舍友,幾人中只有張佳惠和楊思結婚生子了,何郁金已經訂婚,暑假回去就會結婚。
龔普有個對象在北方讀大學,兩人目前都是通過信件來往,剩下的李艷、鄭蘇云都沒有談過戀愛,陳玫嬌倒是沒與幾人談過這個話題。
而周兮兮自己,上輩子倒是有談了一個男朋友,不過沒熬過三個月就失去了興趣。
她曾看過這樣一段話,說人體在戀愛的時候,會分泌很多種愛情的激素,其中會讓人意亂情迷、產生娛悅的激素叫苯基乙胺,它會使你迫切的想和對方在一起。
但苯基乙胺的濃度,最高只有六個月到四年,這就是一個戀愛的時間。
因此她可不想讓周浜言感覺到她的異樣,畢竟她的唯一一場戀愛經歷就是見“色”起意開始,苯基乙胺耗盡后她就當了那個沒感覺了就分手的“渣女”本渣。
以后兩人還得相處的,她不想讓他們的感情變質了。
夜晚總是讓人思緒泛濫,胡思亂想的周兮兮成功熬夜了。
第二天快中午時,她才帶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下了樓,周浜言可憐巴巴的坐在樓下看著她,像是等待投食的大狗被主人餓了兩頓。
“班班,我睡過頭了,你吃早飯了嗎?”周兮兮往外拿豆漿、油條和麻球。
“阿喜你又熬夜,早上蔡叔來過了,把證件送過來了。”
周浜言一早和劉哥一起搬走了家里的電器,還提前得到了修理工資——一輛自行車。
之后接待了蔡家寶,還把之前拆下的床板鋸成了樓梯的雛形,要不是怕吵醒周兮兮不敢開錘,后院二樓的木樓梯早就做好了。
“昂,我是昨天傍晚睡了下,昨晚就沒睡著,那你吃完早飯幫我把錢給蔡叔送過去吧?”過了夜晚的矯情期,白天的周兮兮還是比較正常的,又開始指使周浜言跑腿。
“嗯!”周浜言快速吃完了早飯,就扛著半麻袋的錢和謝禮出門了,就是毫不夸張的用麻袋來形容,這會最大面值是十元,袋子里散裝著呂三給她的小面額紙幣,數錢都得數上好一會的那種。
謝禮是水果罐頭和小蛋糕,去年年底時呂三將周兮兮做的甜品拿到海市看市場行情,結果買護膚品的人看到精致的甜品都忍不住打包個一份兩份帶走,護膚品賣了幾天,甜品則是半天就脫銷了,果然顏值就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