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地出現的白霧先從橫濱市外圍的海岸線攀爬著,一點一點將從城市邊緣蠶食著這個美麗的城市,將沒有一點點防備的人們進入納入了那張無底巨口中。
就像是突然闖入了午夜恐怖片的現場,被白霧籠罩覆蓋的城市里,繁華的街道不見一個行人,只剩下無人駕駛的擁堵車輛橫七豎八的堵塞整條街道。
藍牙耳機中的音樂還在播放,便利店里,坐臺上剛剛被微波爐熱好的飯團還冒著熱氣,罐裝的冰可樂被起開了一角,似乎有誰剛剛準備吃飯。
喧囂的城市變得空空蕩蕩,仿佛被一鍵靜音了一般,只剩下凄冷的寒風在街上發出孤寂的呼嘯聲,吹過每一處被白霧籠罩的角落。
橫濱大橋的橋頭,花費了一點時間瞬移到被黑色的“帳”所包裹的白霧前的五條悟撤下了束縛住“六眼”的黑色眼罩。
龐大的信息量一瞬間匯入大腦,讓五條悟皺起了眉。
然而當“六眼”將設下了如此龐大的“帳”中包裹的其中一道咒力殘穢反饋給五條悟后。
這位咒術界最強冷下了眼,蒼藍色的瞳眸中覆上陰翳,怒極反笑的勾起唇角,冰冷的開口:“真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有你的手筆呢。”
他散發著藍光的蒼天之瞳注視著那個緩緩從黑色的“帳”內走出的人影,與身著袈裟,扎著半高半丸子頭的黑發男人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狐貍眼對上,薄唇吐出一個字音來——
“杰。”
容貌俊美,卻又多了一分邪氣的黑發男人微微一笑,如同對著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寒暄著說道:“好久不見啊,悟。”
“呵。”五條悟擠出一聲冷笑,修長的指骨掰的咯啦響,“我的學生們呢?”
“誰知道呢。”
話音剛落,五條悟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對方身前,裹挾著咒力的一拳猛地砸向了他的俊臉。
夏油杰急速后撤的同時,嘴角的笑容也微頓了下,拉開一段距離后說道:“有一段日子不見,悟,你現在打人是不是太暴躁了些?”
都說打人不打臉。
不朝著他致命的部位進攻就算了,專朝著他的臉打是幾個意思?
被躲開一拳的五條悟看著如今已經分道揚鑣的摯友那變帥了不少的臉蛋,皮笑肉不笑地怪聲嗆道:“不會吧杰,你覺得這就是暴躁了?要不要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暴躁?”
最后一聲尾音落下,五條悟再次揮動咒力的拳頭揍向夏油杰。
夏油杰眼皮子一跳,閃避的同時,也開啟了他的術式:
“咒靈操術。”
兩位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同窗,現在是敵人也還是摯友的二人纏斗在了一起。
城市內,白霧持續蔓延——
巨大的高塔形建筑獨立于霧海之上。
在這個只有能力者才能被允許進入的世界里,穿著沙色風衣的太宰治從“lupin”的酒吧中走出,閑庭漫步的走在只留下一地血色的無人街巷,對著那些在白霧的影響下被奪走了生命的異能力者尸體視若無物。
“太宰先生。”
太宰治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
“啊,安吾,你在啊。”
雖然停住了腳步,但他并沒有回頭。
“你來喝酒嗎?我剛剛試一下頭孢加酒,勁頭還不錯哦。”
曾臥底與港口mafia,如今回歸異能特務科,已成為跟安室透一樣的“總情報負責人”外加行動指揮官的坂口安吾盯著那個沙色風衣的背影,說道:“不,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正在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