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銀月缶??”從白衣少女無比驚訝的口吻中,可以推斷出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在飛耳場上說了那些話是因為——”面紗遮蓋了少女的表情,但從她逐漸混亂的腳步可以判斷出來,她的內心似乎承受著后悔和煎熬。
“在那邊!給我追上!”身后的張守信馬不停蹄,誓要把薛芷蘭綁回家里。
張府包抄的兩路人馬很快攔截了阿執三人,張二公子氣喘吁吁追了過來:“別跑,跟我回——”
阿執才不要去張府!實話說,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差點兒訂了婚的張守信。
折鳶又點起來一個火折子幫阿執照亮。
“這兒走。”折鳶眼尖,立刻看出來前方轉彎是條死路,拉著阿執往相對的方向逃。
張二公子帶著人馬緊隨其后:“薛姑娘啊,我們明明有婚約!”
阿執跑得頭也不回:“三書六禮都沒下,口頭不算!”
張二公子緊追不舍,怒道:“你是不是看上別的人了?”
阿執:“才沒有!”
折鳶咂嘴,對她印象本來挺好,覺著她挺善良、挺乖巧,真沒看出來她本性如此:“你不是要嫁銀月缶嗎?真看不出來,你同時定了兩個婚。是故意引銀月缶吃張家的醋?還是借著銀月缶的名號,叫張家趕緊娶你?”
阿執跺腳:“根本沒有的事!”
“那你解釋一下?到底跟誰家定了親?”
阿執腦袋嗡嗡響:“誰也沒有!”
“那為什么他們都來搶你?”
“我又怎么知道?我跟張守信已經沒有關系啦。”阿執爭辯。
“銀月缶呢?”
阿執的頭暈懵懵:“我跟銀月缶也沒關系啊。”
折鳶不信:“可是在飛耳的除妖場上,我們都聽到了你親口承認。今晚關停除妖場,不就是因為銀月缶要來搶你?難道銀月缶的首領沒悔你的婚?難道你不是在大婚當日,因為一盒北澤赤鯨脂分配不公,跟銀月缶鬧翻?你不是還亮出來了他的悔婚書嗎?”
“你……你說什么?什么分配不公?什么大婚當日?悔婚書?哪個是——哎!”阿執氣岔了氣,真不明白這話都是怎么傳得添油加料、無比夸張,“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因為——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