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執一個抽回,銀面具首領伸手拿了個空。
“我就說,銀月缶怎么會這么好心來幫我?!”淚目的少女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張冷冰冰的面具,“你根本就是想騙我,要回你的悔婚書銷毀掉對不對?張守信的信,你也根本不會還給我,你也不會幫我懲罰渣男對不對?這一切都是陷阱吧。就在今天早上,你還派人來追殺我!”
“我派人追殺?”銀面具首領十分詫異。
角落里的徐師一拍腦袋,可不好,亦彬試圖拿回他未婚妻寫的悔婚書卻未成功,差點兒傷到阿執,這件事兒還沒告訴小祖宗。
阿執已經認定了一切源頭都是眼前這張最叫人討厭的面具:“我絕對不給你!先把我的信件還來!”
張守信的情書和薛芷蘭的八字帖,是銀月缶換回名單為數不多的籌碼,蒙面少女毫無交換之意,銀月缶首領怎么可能傻到直接給她拱手送上?
這下更印證了阿執的推測:“果然是這樣!我還以為銀月缶在行正義之事。原來為了怕事情張揚出去,假模假式提出幫我,實際上為了要回你的罪狀。你真的跟張守信一樣可惡!”
“我的罪狀?你然把我跟張守信歸于同類?”
“我說錯了嗎?你是不是悔婚卻不敢承認?你騙了多少女子?悔了多少婚?你可是銀月缶的首領呀!怎么也做這種渣的事情呢?分明是開設地下法場的,你干脆自己把自己綁上去,自己審問自己吧!”
“沒搞清楚真相的女人,真是蠻橫難纏!”銀面具首領大人噎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他怒喝,“拿來。”
阿執后退一步,死死捂住衣襟:“就為了封悔婚書,銀月缶要殺人滅口嗎?你們自詡維護君安城的公正,那句誓言哪里去了?”
真是個笨蛋!不把名單交還,死的可能就是你!銀面具人強行壓制著怒氣:“你就是想借銀月缶的手,給張守信定罪吧。”
“那當然了!”
“好,懲罰了張守信,你就該還了吧。”
阿執頭腦混亂,只想先出了對張守信的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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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事情之迅速,是阿執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銀月缶無可置疑地展示了什么叫做查案速度和辦案手腕,行動起來異常雷厲風行。轉眼間,阿執重回天王廟的地下法場,躲在屏風之后,愣愣地透過上面繡著孔雀的鏤空眼睛,看到五花大綁的張守信給扔在地上。
他又給套上黑麻袋綁了進來。
啼哭個不停的香蔓姑娘也給帶來,除此之外,還有那個不斷掙扎反抗的紅衣舞女齊寶寶聲音挺尖銳刺耳:“喂喂,光天化日之下強綁民女?我要去官府告你們!快放開我!”相比起齊寶寶,生性怯懦的香蔓只求靠張守信近一些,靠在他身邊低低啼哭。
執行刑罰的銀月缶個個戴著銀質面具,兩排排開,手持長長木棍,簡直要比官府還要威嚴。
阿執緊緊絞著雙手。
一聲擊缶,一回妥協,她究竟召喚來了些什么鬼怪啊。
高堂上坐審案件的面具判官已經開始羅列罪狀:“張守信騙婚三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