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心了。”
陳楚楚聞言,并未多做評價,彩蓮見她掄起了袖子,便知道她又要待在廚房好一會兒了。
綠意說:“小姐,有什么是奴婢可以幫您的嗎?”
“無事,你們在一旁待著便好,若是覺得這里悶了,也可以回院里去,我暫時不需要你們伺候。”
陳楚楚說著,手上就拿了一個冬瓜,細細地削了表皮。
綠意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陳楚楚的手法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不過,為何又是冬瓜?
她發現,好像陳楚楚最近對冬瓜有種莫名的執念,就像是……不高興就燉冬瓜,使勁燉。
可是,上次那個綠豆什么冬瓜湯來著,也的確是挺好喝的。
陳楚楚將冬瓜削了皮切塊,便起鍋熱油爆蔥,燉冬瓜其實有很多五花八門的做法,只是她用了最簡單烹制,一句話,有手就行。
將冬瓜下鍋翻炒,再加入水,水注意好不要放太多,因為不是煮冬瓜湯,待煮得差不多時,加鹽調味,就是這么平平無奇的燉冬瓜。
想要顏色好看,最后可以放生抽加以調色,但陳楚楚沒放。
她加了糖,加了一大勺白砂糖,然后粗略地攪拌在一起。
綠意從沒見過這種做法,不由地開口問,“小姐,你這樣做……好吃嗎?”
陳楚楚將菜端至一旁,便又做起其他的菜來,手中未停,嘴上卻說:“你可以試試!”
若是一扒菜譜,冬瓜配啥菜都指定譜上有名,而且還很多種,可冬瓜并不能與醋一起吃。
綠意試探性地嘗了一口,卻發現那冬瓜甜到自己的牙齒都快沒了,舌頭也直顫抖著。
“小姐,你是放了多少糖啊?太甜了,我……嘔……”綠意還沒說完,便捂著嘴在一旁干嘔起來。
只是,紅燒肉那勾人的肉香味深長,彩蓮咽了咽口水,就見陳楚楚裝盆,她連忙接了把手。
菜肴做足時,下人來了通報,說是前廳里來了貴客,將陳老爺讓他留下來用膳一事稟了。
陳楚楚拿帕子擦了擦手,面上有些不以為意,讓丫環將菜端下。
她習醫,喜好弄吃食,便研究過藥膳的制作方法。
陳老爺最近心里壓力有些大,頻繁失眠多夢,她便另外熬了個養心粥給他,只是待她將粥端至飯桌上旁時,就見到了那所謂的貴客。
那人長身玉立、膚色白皙,一襲淺色系的衣袍打扮,平白給他添了幾分書生的儒雅之氣。
不過,他來干什么?
陳楚楚腹誹道。
“楚楚,快來見過客人,他初入京城,往后便要在這里住下了!”
陳老爺這一番話,就像是非常平靜的水面,突然一顆石子落下,撲通的一聲,水面波瀾起伏。
陳楚楚張了張嘴,她看了一眼唇角掛著淺笑的某人,二話不說就將陳老爺拉至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爹,這是怎么回事?”
陳老爺將事情緩緩道來。
原來,陳老爺是受舊友所托,要關照一下初入京城、考上汴京學院的舊友兒子。
只是,墨贏之什么時候成了別人家的兒子了?
陳楚楚忽視自己內心的異樣,淡漠的看著那打扮的清風明月般的人,在她的印象里,墨贏之是極少穿其他顏色的衣裳。
這會兒,他換了穿著,倒是愈發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