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嗎?
很燙!
墨贏之埋頭靠在陳楚楚細膩的脖子上面,聲音暗啞,“我教你彈琴好不好?”
“什么?”陳楚楚聽得不甚清楚,以為自己聽錯了。
墨贏之要教她彈琴?
不是吧?
然而,他卻肅然危坐,大手放在上她撫著琴弦的小手,十分認真地教導了起來。
一曲相思誰可知?
琴聲悠揚,后曲與前曲意境有所不同,美色當前,陳楚楚頗有些漫不經心地偷窺著某人。
知道彈琴人是誰時,本來是厭惡到捂住耳朵什么也不聽的,可周天送這會兒卻閉上眼睛默默傾聽起來,待曲終,他睜眼,參湯已冷。
“來人,收拾一下!”
周天送隱隱有些生氣,但不知自己在氣什么,或許是氣陳楚楚這個草包竟然能彈出這種曲子。
然而,認真教某人彈琴的某人,不知道某人心思不在琴上,全在那少兒郎。
陳楚楚歪著頭,也不知學沒學進去,倒是嘟囔道:“這曲有名嗎?纏綿眷戀,倒是不失為一首好曲。”
“名《醉相思》”
“咦?”
陳楚楚驚訝了一聲轉頭,嫣紅的唇不小心擦過墨贏之的面頰,猝不及防撞進他深情的眸子。
她的心剎那間一顫,便下意識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前,不敢看了。
墨贏之垂眸看她黑亮的頭頂,聽見她軟軟地說道:“好端端的,你教我彈什么相思曲,往后,我又不是見不到你了……”
她越說越小聲,墨贏之聞之便輕笑了一聲,“一個屋檐下,哪里會見不到我呢?就算我不在你身邊,只要你想見我,我就會出現!”
“你騙人!”
“不騙你!”
“哼,我不信!”陳楚楚把玩著他修長蔥白的手,往他手心里畫圈圈,“我給你繡了荷包,還修了腰帶,你想看看嗎?我去拿過來!”
她說著,便撒開他的手,三下兩下地就跑到自己的包裹前。
墨贏之好奇地看過去,便見她像一只調皮的貓一樣,將包裹里的東西翻得亂哄哄的,到處都是。
這讓他想起在東籬國養的那只波斯貓,又想到之前陳老爺說她。幼時意外痛失流浪貓一事,心下頓時有了想法,但他什么也沒說。
“找到了!”
不多時,陳楚楚咧開嘴角傻笑了一聲,便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
許是太著急了,她像一個剛學步的幼童,跌跌撞撞地撲到他懷里,笑的天真又幼稚。
墨贏之看著她,只覺得怎么看也看不夠,她傲嬌地拉著他,給他看她辛苦繡出來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有一只貓,是簡筆畫的那種,用黑色的絲線繡的。
綠衣不懂欣賞,說她繡得奇特,其實是委婉的說法了。
但是,她自己真的不覺得丑,又問墨贏之:“墨贏之,你知道上面繡的是什么嗎?”
相比瓊華,她還是更喜歡叫他的名字——墨贏之。
“貓?”墨贏之認真地看了一下,不加思考地開口。
他確定又不確定。
陳楚楚反而有些驚喜,“你怎么知道這是貓呀?”
“這個很容易看出來吧?但是,我也不是很確定。”
這是哪個品種的貓?
雖然見識多廣,但是長成這樣的貓,他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