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陳楚楚當然知道他很聰明,“我還繡了一條腰帶,你看看喜歡不?”
墨贏之寵溺地看著陳楚楚,目光從腰帶上緩緩移到她的手中。
剛才他只顧著教她彈琴,卻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受傷了。
“這是什么?”
“我……”陳楚楚剛想要縮手,卻沒縮回去,被他捉了個準。
他抓住她的手,又問了一次,“你受傷了!”
“只是一點小……傷……”
在墨贏之這照射性、譴責性的目光面前,陳楚楚屬實是唯唯諾諾本人了,她手上有被針扎的痕跡,不近看看不出來。
他估計有5.0的視力,什么也逃脫不了他的觀察。
或許是這個身子嬌生慣養吧,所以痕跡消得慢一些。
墨贏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的大手握著陳楚楚的小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說起來其實奇妙的很。
陳楚楚任他拉著,她看著他突然不敢說話了。
良久,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了聲音,“你……不必為我如此。”
陳楚楚抬頭,便見他的薄唇微動,緩緩吐出了最后一句話,“不值得!”
哪里不值得了?
陳楚楚有些不敢看他,便低頭看著手上拿著的腰帶,用目光閃躲的看著他放在桌上的荷包。
然后,不知為何,她的小性子突然就上來了,“你不喜歡是不是?嫌我做的丑?”
“沒有。”墨贏之道。
“就有!”陳楚楚氣的一把推開他,目光四處游蕩,最后定格在被她翻的亂哄哄的包裹里頭藏著的剪刀上。
這把剪刀伴隨她很久了,一般她睡覺都會放在枕頭下面。
她猛地跑上去將剪刀拿了出來,“行啊,你不喜歡!”
不值得!
她說著怒話,一手拿著腰帶,一手持著剪刀,三下兩下便將腰帶剪了幾下,剪得破破爛爛。
墨贏之眸子一縮,一個閃身便過來抓住了她的手,“你莫氣!”
能不氣嗎?
“你走開,不要管我!”陳楚楚掙扎了幾下,沒掙開。
可不知為何,或許是兩人拉扯,她一手持著剪刀亂晃,一個不小心便戳到了自己的手。
“嘶……”
鮮血淅淅瀝瀝地滴落下來。
墨贏之見狀,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剪刀,隨手扔在地上。
“……”
陳楚楚還沉浸在自己的疼痛中,便見自己被他攔腰抱起,然后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在了床榻上。
“別動!”
不知是什么時候拿出來的傷藥,墨贏之把她按在塌上,執拗地抓住她的手,狠厲卻又溫柔地給她上藥,那模樣讓陳楚楚不敢出聲。
說到底,她還是沒有安全感,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對她的底線。
要她說的話,他說不值得確是心疼自己,可她并不想要他這樣。
如果愛是付出,那她甘愿付出,但他不能說她這樣對他是不值,愛并不能用付出來衡量,她不想讓他為她對他的付出感到負擔。
就好比她送他禮物,他想的是如何回報,而不是享受喜悅一樣。
可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無理取鬧地發脾氣。
她不懂如何解決矛盾,以前也曾失去過對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