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凡是新來的,為表示謙虛與對老同事的尊重,在第一個月會每日早到十分鐘,為其余同事準備好一杯咖啡或早茶。
規矩其實挺好,有利于新老同事間的關系融洽,更有利于督促新人養成按時上班的習慣。但其實不成文就是不成文,說明決定權還是在你這里,愿不愿意,都有當事人自己說了算。因而初來乍時岑郁不但沒有拒絕,更是因為第一個月已經養成的時間習慣,因而接連三月都一如既往。
期間有看在眼里的同事,自然看得懂岑郁的努力與珍惜,而像蘇小姐這般慣常于雞蛋里挑骨頭的,怕是也再找不出第二人。
岑郁只是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向來對每一位同事都是一視同仁,從沒區別對待過誰,不僅沒有,反而因了從一早發現她擅長于有意刁難之后,就更是格外注意,分分鐘在她面前表現的低調大度,可即便這樣,卻也不但沒有換來對方的好感,反而常常有種變本加厲般的優越感一般,所以說人啊,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或者在蘇小姐的自我意識里,她這是想要凌駕于別人之上的心思得到認可和獲得成功了吧。
因而小人得志就是小人得志。岑郁不是庸俗之人,所以一般根本不想與之較量計較。
誰料有些人有些事靠你忍著躲著其實根本就解決不了什么,比方現在,當岑郁以最快的速度端著一個大茶盤重新進來時,她以為幾分鐘前的不愉快早已過去,因而根本沒有任何戒惕之心,只認真將每一杯茶水飲品分散在每一張辦公桌上時,冷不丁就被還在懷恨在心、專門等著她的蘇小姐給潑了過來。
“唰”的一聲,岑郁永遠都記得當時那一臉懵逼的感覺,當她像一只落湯雞般面色蒼白的看向她時,那張刁蠻跋扈慣了的臉上一派得意忘形:“你這是想要燙死我嗎?不想做就不要做啊!壞心眼的東西!以為長了一張會勾人的臉就了不起啊?我倒要看看你脫妝后素顏什么鬼樣子!”
然后便是“啪”的一聲,精彩劇情一般都變化的極快,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瞬間回擊在蘇小姐臉上,她條件反射般“啊”了一聲,驚愕的張眼去看時,一點也沒有錯,扇她的不是別人,竟是那個新人,岑郁。
是了,正是岑郁打的無疑。慣常的忍讓體現的是她的內涵休養,但若是原則性的問題上依舊忍氣吞聲,那只能說是懦弱卑微。她岑郁可以大度,卻絕不懦弱,像這般的欺辱,她沒理由忍受。
“沒有教養的東西!懂得相互尊重這回事嗎?你以為你是誰?想要怎樣便可以怎樣?”
岑郁一臉冰冷的盯著她,不高不低的聲音都自帶著三分不怒自威。工作干不了可以不干,但有些人若是不收拾,她就有可能永遠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哎呀,打人啦,岑、岑郁打人啦!天、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