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習慣性的抬手關掉鬧鈴,雖說她可能根本用不著它,但為防萬一,還是將它定好了每早響起的時間擺放在床頭位置。
樓下老街早已有零零碎碎的動靜時斷時續,卻絲毫不影響房內一切的靜謐美好。
岑郁起床下樓,拉開窗簾只留下白色素紗,點開書架角落小小的留聲機,輕快悅耳的樂聲便就隨著光線一起溢滿整間屋子。
而后便是從容不迫的洗漱、煮蛋器煮雞蛋、小咖啡機磨咖啡、電熱杯煮牛奶…
早餐后岑郁會簡單打理一下自己,畫個淡妝,涂點口紅,搭配下合適的衣服鞋子,然后按時間點出門,步行五分鐘,到最近的公交站臺。
只是今天略有不同。因為當她拉開房門之時,居然發現門口放了一束鮮花,不艷不俗,巧的不行,正是她夢了一夜的金黃色向日葵,點綴了幾枝碧綠的小雛菊。
“這…莫非是送錯了地方?”
岑郁不記得自己前一日曾訂過鮮花,因而自然有如此懷疑。只是瞅了一眼放在花束中央的小圓卡片,上面字跡飄逸的寫了一行:岑郁早安。
所以其實是送給她的無疑了。只是贈花人卻毫無蹤跡。因而使得這件事便如書中或電視劇里浪漫的情景一般,徒增了幾分神秘色彩。
既然對方不想留下姓名,那么想要在當時弄清楚究竟為誰,肯定是徒勞,岑郁要去上班,也沒有那么多時間。
但若是因為不知道何人所贈,因而假裝高傲將花置于樓下的垃圾桶內…開玩笑,岑郁不是公主,因而無需假裝,更何況花有什么罪?
于是基本略一沉思,便珍惜的將花束抱進家門,而后耗費幾分鐘時間,將它們認真仔細插好,這才又重新出門,匆匆趕往公交站。
因為晚了十分鐘,岑郁剛剛好錯過了慣常坐的那輛車,因而算是踩著點兒進了公司大樓。
果不其然,一進門,波浪蘇小姐那張無法形容的面孔便已擺在那里等著她了:“哎喲,岑小姐,你這才上班幾日呀?就累到要開始遲到了?長此以往可怎么得了?既然想有富貴命,又何必跑出來受上班的累呢!嘖嘖,何苦來著。”
“不好意思啊蘇小姐,今早耽誤了幾分鐘晚了點,我這就…”
岑郁只好陪著笑,想跟她解釋幾句。但其實她并沒有遲到,只不過往常習慣早到十分鐘,今天是按時到而已。
“不敢勞你大駕呢!看來咱們這多年以來的規矩得改了啊!嘖嘖,有什么辦法,遇到了自以為精貴的人唄。”
豈料那蘇小姐根本就不想善罷甘休,這要是換在以往,或許岑郁不咸不淡假裝無感也就過去了,但今天她確實聽著有點厭煩,于是干脆回敬了一句:“蘇小姐,看你,說的什么話呢?我本來并沒有遲到,更何曾來的自以為精貴?沒有完成的工作,我現在馬上去弄便好。”
說完便就想著直接去茶水間,因為策劃部有個不成文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