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的岑郁完全一片空白。
“我愛你,岑郁,你聽到了嗎?我愛你,所以我懂了,你懂了嗎?”
他嗓音低沉卻又清晰的說著,期間略微停頓,卻并不因為遲疑,只是因為有些局促、激動。
“我愛你。確切的說,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時就早已愛上了你。那時的你就那么懶懶趴在桌面上,開始只是讓我感覺好奇,可當我剛剛走過去你卻又剛剛好抬起頭來時,那一張頗帶天真傷感、卻又茫然無措到似幻非幻的超凡脫俗的臉龐,真的岑郁,我發誓我當時整個人都是蒙的。我真的就在那一瞬之間…”
對方講的情真意切,每一句都頗含意境,足以令人思緒亂飛、遐想無限。
只不過很多時候,所謂雞同鴨講、對牛彈琴,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就是你自以為飽含情意,用情至深,而我則聽的索然無味、毫無感覺,有且唯有,只想盡快逃離。
因而岑郁雖說耐著性子想要委婉,憋了半天,卻終歸只有努力做到禮貌待人的一句:“這個秋千架也是你家的啊?還蠻舒服的。”
“什么?岑郁,你…”
于是聽者自然初時一怔,繼而頗為惱怒,好歹他終于算是松開了手,轉身到她面前,目光頗為受傷緊盯著她:“岑郁,你…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究竟是真的聽不懂呢?還是故意裝的?!”
“并沒有啊。”
岑郁這一次倒也回答的干脆真摯,只不過答案終究不能令聽者滿意。
“并沒有什么?你究竟什么意思啊岑郁?你是不是有意要激怒我?我明明是問你究竟有沒有聽懂我先前的話!可你…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在聽啊。”
“那你究竟有沒有懂我的意思?!”
“嗯,懂得。”
“那你是說明白了我一番心意?準備接受我了?”
“接受你?接受你什么?”
“岑郁,你!你究竟想說什么?可不可以不要總這么吊著我?”
于是對方很明顯又情緒激動了起來。這下子岑郁終究再也無法做到平和下去:“吊著你什么啊蕭理事?我究竟想說什么?我究竟能說什么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幼稚!這么情緒沖動好不好?!好端端的,想把別人困在你的家里就困在你的家里,想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別人就必須得回應你?!你以為自己究竟是誰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想撕破臉皮是因為還顧及著彼此之間的同事關系!明白?!”
“撕破臉皮?莫名其妙的話?同事關系?可是岑郁…你…”
于是對方又是一愣,一時間竟像深受打擊般語無倫次。而岑郁則已乘這個機會起身離開。
于是一場明明看似格外浪漫唯美的偶像劇畫面就此破碎,剩余下來唯有蕭映羽一顆受傷極了的心靈,良久之后,呆立許久的他還是不忘回身對著岑郁的背影狠狠喊了一句:“岑郁,你真的很笨!是情商低嗎?居然看不見別人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