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尖點地,再蹬直雙腿,“噌”的一聲,輕飄飄的,岑郁便蕩了起來。
有柔風自耳邊回旋,一下、兩下、有低飛高、反復來去…岑郁陶醉在隨風飄蕩的感覺中,腦海中思緒飛旋。
似夢非夢的幻覺忽如其來,藍的晴天,白的云朵,漂浮不定人的影子。
岑郁、岑郁,為何你總是如此難過?你悲傷的內心深處究竟藏著什么?
岑郁、岑郁,你究竟是誰?為何你總會有著恍恍惚惚的記憶?是否真的有關于前世今生?
岑郁、岑郁,南方的雨季溫潤如玉,箜城的風卻粗糙驕躁,因何你的內心熱愛的卻不是你的故鄉?而偏愛北方的孤寂荒涼?
岑郁、岑郁,顧離塵,他究竟是誰?因何你總會記得這樣一個名字?因何每每這個名字無來由浮現在你腦海中時,你都會莫名其妙感覺心痛?
心痛的感覺忽如起來,那種猝不及防鼻子發酸的力量難過的岑郁有些無法抑制,于是倉惶間想要離開秋千,卻忘了秋千還在漂蕩之中,差點一個失誤直接栽倒在地…
只是、只是就在一剎那間,是誰的一雙大手及時而出,居然穩穩將岑郁攬在了懷里,連同整個秋千架,都穩穩停靠了下來。
“岑郁岑郁,你看你,為何總是這樣恍恍惚惚、這么不小心?你知道你方才之舉,差一點…”
絮絮叨叨的聲音依舊,只是這一次卻又帶著許多真實,岑郁終于努力定下神來,回過頭去,卻又見正是蕭映羽那張英俊的面孔正帶了幾分責備的注視著她。
所以其實方才并不真的是秋千自己在蕩,而是有人一直在身后輕輕替她推動秋千,送她緩緩隨風飄蕩。而此時的她與秋千,其實也正是穩穩停靠在這個人的臂彎與懷抱里,就那么安安全全停靠下來,卻瞬間又讓人產生了幾分不真實。
“謝謝。請放手。”
于是岑郁終于盡力做到語氣平和卻又面無表情的吐露出了這幾個字,而后卻像剛剛已下達完命令般想要強勢起身離開,只可惜,那臂彎則依舊緊緊抱攬著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松動。
“岑郁、岑郁,你能不能不要總這么讓人操心?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樣?”
“岑郁岑郁,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總是冷漠又孤僻,驕傲又小心翼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么?為什么你都不可以好好看我一眼?”
“岑郁岑郁、你總這么難過,是不是跟你的名字有關?不然不要再用這個憂郁的郁好不好?換一個開心點兒的…”
像個話癆一般的聲音真是有點沒完沒了,岑郁聽著未免心煩,再加上此時這種頗為曖昧的情景,終究使得她再也無法平和下去,于是沒有壓制住怒火的低吼了一句:“聽懂了嗎?放開!”
“懂了、懂了。”
這一次他倒回應的較快,只不過才落下話音,卻又立刻接諸二來,而這一次他那猶如喃喃自語般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