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羽故意大調侃一聲,便背著岑郁“噔噔”上樓。可能也是有意做表現給岑郁看,他是個多么不怕爬樓梯的人吧,反正他一路樂呵著,居然一口氣就是五層。
“額,你,悠著點哦。我一開始只是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我現在下來吧。”
于是岑郁很有些心疼他累壞的想要主動跳下來,沒想到卻被他堅決拒絕:“你盡管給我安穩點好了!就你這點兒斤數,難不成我健身多年是白練的嗎?”
于是容不得岑郁再說點什么,轉瞬間已將她穩穩放在了自家門前。
“謝謝了呀!”
岑郁打開房門,看著蕭映羽額頭的汗珠,忍不住伸手去想幫他擦一擦。
誰料居然被他一把抓住拉入了懷里:“這樣謝可不行,你知道的,運動會使人產生多巴胺,所以我就是這樣子。”
說著便就不由分說狠狠親了下去,直把岑郁吻到無法掙扎、喘不過氣來才算罷休。
“你這人可真是太霸道了!”
岑郁終于自他懷里掙扎出來后,忍不住翻著白眼嘟嘟囔囔。誰料他卻又是一個鬼臉:“可是你就喜歡我這樣子啊。”
“啊!你!”
岑郁被氣的一時有點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面頰上卻不由自主升起了紅暈,于是更讓那家伙好不得意:“看看,我就知道,你永遠跟個小女孩一樣。”
“不理你了!”
岑郁氣鼓鼓的想走,卻又被他緊緊摟進了懷里,抬眼去看時,則是他一臉的深情與溫柔:“好了寶寶,再不鬧了。我愛你。”
“你叫我什么?”
岑郁越發覺得面頰滾燙的厲害,一時卻又不知作何回應。
“寶寶啊。你是我永遠的寶寶。”
月色如水,自白紗窗簾透過撒了一地,他們再沒有說話,就那么擁抱著,一直靜靜的擁抱著,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直到鬧鐘的時針“咔”一聲指向子夜十二點。
“我該走了,寶寶,你要好好休息哦。好好睡一覺,做一個香香甜甜大美夢!”
蕭映羽終于輕輕松開了她,依舊是滿眼的依依不舍。
“可是…”
岑郁頗為意外,她想說點什么,又覺得似乎不妥,于是轉換了語氣:“現在很晚了,我怕你一個人走夜路會有點怕。”
以后很久再回憶起這些,岑郁想啊想,總覺得自己其實當時是想說“可是我以為你會留下來”,但其實即便她換了另一種委婉的方式,意思也明明還是想讓他留下來吧?
她是不容易動情的女子,感情方面自然很是慎重,因而無緣無故一見鐘情、情不自禁的事情,她覺得很可能在她身上很難發生。
因而一旦真的愛上了,她自然也會看的非常珍貴,相愛的相守于一起,這一點也沒有錯。
可是只記得當時她不懂他為何匆匆就要走,而且似乎是一剎那間才做的決定一樣,他眼睛里有情欲翻滾,卻還是輕輕吻了下岑郁的額頭,而后一轉身便拿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