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需得請一位保姆才好吧?”
岑郁話音落下,蕭映羽卻就搖了搖頭:“不不,媽媽的病癥有些奇怪,她雖不記得很多東西,自理能力卻并未改變,因而自己的飲食起居依然照舊,并不習慣讓別人去照顧她。也曾試過,但保姆卻都自己離開,因為她覺得實在不習慣被主人當做客人一樣來熱情對待…所以,有可能是媽媽照顧別人一生,已經不能習慣不再忙碌…”
“原來阿姨如此操勞,也是辛苦她了。”
“是的,媽媽一生只知道去照顧我們,卻完全不習慣了被人照顧…”
“我們?那么…”
岑郁忽然想起來蕭媽媽先前好像問起過“箜兒還是城兒”的言語,于是便想提起來跟蕭映羽聊聊,誰料此時蕭媽媽已盛好了湯羹出來,一股頗為熟悉的飯香氣息頓時溢滿整間屋子,岑郁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于是話題自然就此打住。
一碗湯下肚,岑郁真是覺得自己的容顏都更加年輕了三分,習慣了沒人照顧的孩子就是這樣,總是對那種傳說中媽媽的味道加倍的留戀。
而難得的是蕭媽媽也的確非常慈善,她的確并不記得太多的事情,所以反反復復講的語言也就那么幾句,只是依舊可以自她的一言一行之中看的出來,人的眼神總是騙不了人的,她看向岑郁的眼神,以及拉起她的手撫愛的動作,都讓她忍不住感動的想哭。
因而晚上離開的時候,岑郁幾乎都有點戀戀不舍,她其實也并非容易感動之人,更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示好,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那個度在那里,總之那時那刻,她就是被蕭媽媽給打動了了,并且也特別愿意接受她對自己的好。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一直讓蕭映羽送她到樓下。
“我現在應該可以上去坐一會吧?”
蕭映羽溫柔的看著她,目光中竟是期待。
“嗯,也好。”
于是岑郁想了想,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怕爬樓梯累。”
“你都不怕,我為什么要怕?”
蕭映羽對她做了個鬼臉,自顧自“噔噔噔”跑到了前面,而后卻又在樓梯口扶著雙膝彎下腰去故作姿態:“來呀。”
那滑稽的模樣倒像極了一個青春活力的大孩子。
“什么?”
岑郁故作驚訝。于是蕭映羽干脆蹲的更低了些:“看我還不夠表達的簡單明了嘛!快來,我背你呀!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怕不怕爬樓梯!”
“啊?”
岑郁頗為驚訝,繼而擺擺手笑道:“還是算了,我可不輕,可別把你累壞了。”
“不行不行,快點快點,不然我就一直這樣不走了!哼!”
蕭映羽忽然故意夸張的撅著嘴耍起無賴來,岑郁頓了頓,于是干脆大方的走了過去:“那好呀!沒辦法,誰讓有人非要求著背別人呢!”
就這樣,岑郁趴在蕭映羽彎下去的背上,而后他略一直立,便就輕輕松松將岑郁背了起來。
“豬八戒背媳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