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過去,仔細一看。
“蜘蛛切?!”良守大吃一驚,“可是,蜘蛛切不是應該……”
“這當然不是源賴光的蜘蛛切。”賀茂久雄說道,“但是它也是蜘蛛切……”
“這……”
“事實上,蜘蛛切本就不存在。”他又說道,“源賴光只是為了紀念自己夢中斬殺土蜘蛛怨念的經歷,將隨身的佩刀命名為了蜘蛛切,但是在后續的傳說流傳中,蜘蛛切就變成了一把真正斬殺土蜘蛛的利刃。”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蜘蛛切在那以后,就逐漸被和土蜘蛛綁在了一起,而我剛才說了,這是夢境,雖然是土蜘蛛的怨念,但也是你的夢境。”
“我的夢境?”良守默念著,忽然靈光一閃,“因為在土蜘蛛的怨念中,我沒有法力,但是潛意識里,認為蜘蛛切可以克制土蜘蛛的想法一直存在,所以,我的夢境中就自己誕生了這把蜘蛛切?”
“正是如此。”賀茂久雄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這確實和力量有關,但卻和法力無關。”
他說著又把話題繞回去了。
良守假裝沒聽到他的后半句,開口問道:“那既然這樣,如果和傳說中一樣,那土蜘蛛是不是已經被解決了?”
“和傳說中一樣?”賀茂久雄笑了起來,“當然了,但是那個故事,其實還有后半段。”
“后半段?”良守不明白。
“土蜘蛛被源賴光斬殺了,可是那股怨念卻不是可以用刀劍殺死的。”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可是……”
“在土蜘蛛被殺死后,從夢中蘇醒的源賴光已經明白了這并不是常見的妖怪,于是,他去拜見了一個人,一個他認為可以幫到他的人。”
良守隱約猜到了……
“能夠封印住情緒的人,可并不一般……”賀茂久雄似乎有些走神,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在那個時代,能夠做到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他仿佛是為了平復情緒,稍微停了停:“于是,他去請教了安倍晴明。”
“所以,在安倍晴明大人的法術鎮壓下,土蜘蛛的怨念才消失了,也正是因此,土蜘蛛這個妖怪從此消失在了記錄中?”良守接話道,不過,他覺得有些奇怪,賀茂久雄在提到安倍晴明時并沒有和常人一樣帶上敬語,甚至語氣里也沒有那種敬仰與尊重,難道說是因為他是賀茂家的原因?
“是的,那道封印持續了千年之久。”賀茂久雄說道,“直至如今……”
“我明白了。”良守點頭,“多謝您的指點。”
“嗯。”賀茂久雄又伸手摸了摸貘,“所以,你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嗎?”
“我?”良守又迷茫了。
“你不會認為,土蜘蛛的怨念沒有纏上你的女朋友而只是纏上你是一個巧合吧?”賀茂久雄挑眉,“這次的事情,可還遠遠沒有結束呢。”
“真正的敵人,可不是一個夢里的土蜘蛛,你真正要面對的,是千年以來匯聚的怨念!”他嚴肅地說道,“以及,讓這道怨念得到自由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