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陳鄭霆那個王八蛋還敢來這里找麻煩,走,去看看。”任初雪說罷,也顧不得用早膳,站起身來救往門外走。
穆家大廳里,穆辰星一派淡然端坐在首位,自顧的品著茶。
陳家父子恭敬的站立在他的下首,竟是沒有入座。
任初雪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陳家夫子齊齊的撇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明顯帶著一抹惡毒看,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初雪,過來坐。”穆辰星自然留意到那兩父子的神情,心里頓時不喜,面上卻是不顯。
任初雪也不理會那兩父子,徑直走到穆辰星的身邊坐下。
“你們兩位今日來,所謂何事?”穆辰星道。
陳鄭霆面帶微笑,上前一步,先是拱手行禮,“穆公子,我知道任初雪是穆家的坐堂大夫,可是她醫死了我家飛兒,我本將她扭送官府,可是您卻將她接出,這事,穆家是否該給我們陳家一個交代。”
“你亂說,我哪里醫死你兒子,明明是你兒子病入膏肓,忽然暴斃的,這事你們怪不到我頭上。”任初雪激動的站起身來,為自己辯駁。
“初雪,坐。”穆辰星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任初雪看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又落座。
“陳鄭霆,既然你想我穆家給你一個交代,也不是不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是證明陳飛并非死于初雪之手,你可要記得給我穆家一個交代。”穆辰星的聲音冷冷的,語氣中隱隱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陳鄭霆聞言,轉頭和陳宇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吃不準穆辰星的葫蘆里究竟賣得什么藥。
他又是抬手行了一禮,態度堅決的說道,“穆公子,若是我陳家冤枉了神醫大人,自然也會給穆家一個交代。”
“哼。”穆辰星冷笑一聲,“甚好,希望你陳家能說到做到。”說罷,穆辰星揮了揮手。
一個中年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待到了近前,那女子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行了一禮,“穆公子。”
“麗娘,說說吧。”
陳家父子和任初雪聞言都是明顯的一愣。
“穆公子,陳飛是我毒死的,和神醫大人無關。”麗娘忽然抬起頭來,大聲的說道。
陳家父子和任初雪都是大吃一驚,三個人六雙眼睛齊齊的看向跪倒在地的麗娘。
任初雪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怎么可能呢,這麗娘不是陳飛的侍妾嗎?她怎么會對陳飛下毒手,這也說不通啊。
陳鄭霆聞言,怒目圓瞪,伸手一指跪在地上麗娘,厲喝怒喝道,“麗娘,你好歹也是我陳家之人,你竟然為害死你夫君的女人抵罪。”
“哼,陳老爺,你什么時候當我是陳家之人了,你溺死我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是陳家之人。”麗娘忽然淚如泉涌,悲切的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