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都是不明所以的側目看向她,門外圍觀的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這任神醫的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地上的男子是被毒死的?”
“任神醫的醫術那么精湛,她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你看那對婆媳,嚷嚷了半天不就是想敲詐百草堂。”
“就是,就是,百草堂的孫大夫坐診了這么多年,可從來沒醫死過人。”
那老婦和那年輕的少婦聞言,雙雙變了臉色。只見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各自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那老婦抬起頭來,硬著頭皮辯解道,“你這個女人,可不要瞎說八道,這是我自己的親兒子,我怎么可能下毒毒害自己的兒子。”
任初雪笑看著她道,“呵呵,你居然不認識我,還敢來我們百草堂鬧事。”
“我管你是誰,你們百草堂醫死了人,就要賠償,難道你們還想抵賴了不成。”
任初雪正了正面色,收起了剛才的漫不經心,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兒子是被砒霜毒死的,百草堂的藥里怎么可能會有砒霜。”
“在東陵,每家醫館售賣砒霜都會記錄在冊,我只要派人一查便知你們婆媳最近有沒有購買過砒霜。”
任初雪勾起了唇角,和煦的微微一笑,“還有,我忘了告訴你,在晉城,所有的醫館都是穆家名下的,這賬冊我分分鐘都能拿到手。”
任初雪絲毫沒有給她們開口的機會,又接著說道,“你們也不用急著狡辯,此事交由官府的仵作一驗便知。”
說罷,任初雪轉頭沖著穆修文吩咐道,“修文,派人去官府報案,這件事我們百草堂不會善罷甘休。”
“是,神醫大人。”穆修文故意道破了任初雪的身份。
坐在地上的那老婦頓時瞪大了雙眼,她哪里知道眼前的這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竟會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任初雪。
醫館的小廝得了穆修文的吩咐,拔腿就往門外跑。
路過那少婦身邊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被那少婦拽住了一只腿,險些栽倒在地。
只見那少婦淚如雨下,不停的磕頭哀求道,“神醫大人,是我下毒毒死了我相公,求求你,將我捆了去對簿公堂就好,我家婆婆已經年邁,她是萬萬經不起折騰的,你讓她走吧。”
這時,那老婦忽然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那少婦的身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厲聲喝道,“菊啊,你瞎說什么,三兒明明是我下毒毒死的,此時與你關,你趕緊走吧,我年紀大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是娘對不起你。”
說罷,那老婦轉過身來沖著任初雪磕了一個頭,哀求道,“神醫大人,我兒是我自己下毒毒死的,與我家兒媳無關,你送我去官府吧。”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頓時引得門外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任初雪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雙手環臂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女子,輕笑一聲道,“我百草堂,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那豈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方才那老婦哭鬧的時候,她就瞧見她的手腕上也有淤青,再加上系統告訴她的死因,她便猜測這兩人其實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而已。
沒想到還真被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