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爾哀倒抽了口冷氣──雖然她不用呼吸。
因為一時之間,她以為被打飛的是飛飛。
然而并非如此。
被打飛出來的是亞達巴沃。
那副站立不穩、傷痕累累的模樣,讓伊維爾哀大為興奮。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他身受如此重傷,又是誰把他打飛到這么遠來的。
伊維爾哀望向他飛來的方向,看見一位戰士站在那里。
漆黑鎧甲傷痕累累,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展開過多么激烈的死斗。
然而那個站姿屹立不搖,與趴在地上的亞達巴沃相比之下,清楚說明了哪邊占壓倒性的優勢。
伊維爾哀置身于喜悅的狂潮,握緊了兩手。
飛飛慢慢解除握劍架式,對站起來的亞達巴沃說道:
「我有點開心呢。該怎么說呢......可以稱為真實感嗎?有種真的在戰斗的感覺。原來如此,前衛都是這種感受嗎......上次進行近身戰時我被逼到絕境,所以沒能嘗到這種感受......真像個戰斗狂呢。好了,你也可以拿出以你這副模樣能使出的全力嘍。」
叫交戰對手使出全力,根本是在譏諷對手。
想到這里,伊維爾哀搖搖頭。
也許這是飛飛的心愿。
飛飛實力那樣強大,想必沒有機會能使出全力吧。
一定總是在使出全力之前就把敵人解決了。
這樣的男人與能夠使出全力的對手對峙,會是多大的喜悅啊。
「那真是太好了。」
亞達巴沃似乎把這番話當成了諷刺,行了深深一禮,也回以酸溜溜的譏諷。
看到那副模樣,伊維爾哀覺得自己比亞達巴沃了解飛飛,產生了優越感。
「那么我要使出真本事了。」
「放馬過來吧,亞達巴沃。」
以這句話為導火線,兩人在正好中間的位置激烈沖突。
那場攻防就像伊維爾哀與飛飛初次相遇時的場景重新上演。
超高速的連擊,被伸長的指甲彈開。
能夠彈開飛飛手握的超大巨劍,可見那指甲的硬度也超乎常識。
飛飛向后大幅跳開。
異樣的跳躍力簡直有如「飛行」。
然后他將劍往上一拋。
就在呼呼旋轉的劍奪去目光的瞬間,視野角落的飛飛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槍矛,向前刺出。
飛飛將這把槍尖部分如火舌亂舞的深紅槍矛,往亞達巴沃一扔。
超高速投擲留下烙印眼底的紅色殘光,往亞達巴沃飛去。
「──惡魔諸相:煉獄法衣。」
槍矛命中對手,烈焰騰空,沖擊波如狂風大作。
「嗚!」
伊維爾哀壓低姿勢拼命承受,讓自己不被狂暴的大氣奔流吹走。
所幸她戴著面具,即使在爆炸波中也能睜開眼睛。
一看,仿佛連狂風都能斬斷,飛飛的劍準確無比地掉落下來,飛飛一把抓住它,再次沖向亞達巴沃。
迎擊的亞達巴沃全身纏繞火焰,腳下刺著飛飛扔來的槍矛。
面對飛飛高舉砍下的一擊,亞達巴沃緊緊握住了刀身。
霎時間,他的手開始冒煙,手指徐徐陷進飛飛的劍里。
「竟能融解這個等級的武器......你這力量,有經過強化吧。」
最高階(精鋼級)冒險者飛飛裝備的武具,肯定是以相當堅硬的金屬打造而成。
然而亞達巴沃卻發出了能融解此等武器的火焰。
而近距離面對這種高溫火焰,飛飛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