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若無其事地與對方交談。
「──這兩人究竟有多強啊。」
畏懼震撼了伊維爾哀的心。
她當然知道兩人很強。
但仍然無法停止發抖。
「正如您的洞察。我以特殊技能進行強化,提升了火焰系損傷。」
突然噴發的火焰中混雜了黑色物質。
「地獄之火嗎!」
「是的。就算您對火焰有完全抗性,也無法全身而退喔。」
飛飛第一次以撒退的意味后退,但亞達巴沃當然不會放過他。
這次換成亞達巴沃拉近距離,對飛飛連番進行攻擊。
若是人類早已慘死的飛速攻擊,被飛飛以巨大利劍一一擋下。
鎧甲在近身戰中漸漸燒紅,這時飛飛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奇特武器,甩手一揮。
「凍牙之痛?改!(FrostPain)──冰結炸裂!(IcyBurst)」
四周溫度仿佛一口氣下降,極寒的凍氣奔流從武器中噴出。
雖然那股凍氣連烈火都能凍結,但亞達巴沃的地獄之火比烈火更熱。
即使如此,熱度還是暫時得到了緩和。
亞達巴沃驚訝的聲音傳到了伊維爾哀耳里。
「那是?剛才的槍矛也是,究竟是什么武器?」
「這是在我無法使用魔法時,代替使用的屬性武器。這把是實驗性仿造凍牙之痛做出的武器......不過比原版更強。它也是一種媒介,一天能夠發動三次附加在武器上的高位階魔法......不過因為不能用特殊技能強化,所以對你這個等級的敵人來說效果不大。」
兩人的對話令人無法置信。
明明在進行生死之戰,卻輕松得像是在確認雙方能力。
伊維爾哀無意間想起以前格格蘭說過的話。
她說作為戰士與對手交鋒,有時對手的──敵人的想法會自然而然地傳達到自己的心中。
甚至會覺得與對方像是長年好友。
那時她只覺得這人講話莫名其妙。
然而──
「也許她講的有幾分道理呢。」
在這一天當中,伊維爾哀明白了很多道理。
她強烈告訴自己,今后絕不會看輕任何一種知識。
兩人狀似親密的氛圍讓伊維爾哀有些吃味。
身穿表面似乎因熔解而失去光澤的漆黑鎧甲的男人,以及穿著被劍砍破的西裝的假面惡魔。
在超越人類的領域上演死斗戲碼的兩人,看在伊維爾哀的眼中甚至像是好友。
「您真的很強。」
「你也是啊,亞達巴沃。」
「這樣吧。我有個提議,您覺得呢?」
飛飛沒說什么,只是抬抬下巴要他說下去。
「我打算撒退了,不如勝負就到此為止,雙方各自收手如何?不,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這次我就此收手,希望您也不要繼續追擊。」
「少胡說八道!」
伊維爾哀激動地大吼。
在王都引發如此嚴重的混亂與死亡,竟然還敢求饒,未免想得太美了。
然而,一個平靜的聲音接受了亞達巴沃的提議。
「無所謂。」
伊維爾哀在面具下睜圓了眼睛,看著講出此言的飛飛。
她不懂為什么占優勢的飛飛,要接受亞達巴沃的提議。
可能是看穿了伊維爾哀的混亂,亞達巴沃看似無奈地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