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植物系魔物,你也幫我勸勸他嘛。不管怎么拜托,薩留斯就是不愿當我們的族長。」
薩留斯露出疲憊至極的無奈表情。從那疲憊模樣可以知道在蔻兒修不在的期間,這個問答已經重復了好幾次。
「他不可能接下這個位子吧。畢竟部族不同,而且他還是——」蔻兒修想接著說旅行者,但一想到任倍爾也是旅行者,就轉移話題問道:「你為什么會想要出去旅行?」
「啥?哦,敗給凍牙之痛的前主人讓我大受打擊,想要變得更強,既然這樣,不就會想離開這里到各種地方看看嗎?所以我才會成為旅行者。」
身旁的薩留斯無力地垂下肩膀。蔻兒修這才想起到這里前,薩留斯曾說過的旅行事跡。
過去薩留斯旅行時,支撐著他的是決心、覺悟,以及對自己部族的某種使命感。同是旅行者的任倍爾應該也有過相同的想法吧……但現在卻完全沒辦法從他身上感覺到他有過那種想法。
蔻兒修溫柔地把手放在薩留斯的肩膀上安慰-心a他是他,你是你。
這時候,如果客觀地看看自己這副模樣,應該會被人認為自己和他是情侶吧。察覺這一點的蔻兒修大大彎起尾巴,薩留斯的尾巴也一樣甩動得相當激烈。
兩人不禁相互對視,露出緬靦笑容。
任倍爾仿佛沒看見如此模樣的兩人,心情暢快地繼續說道:
「我覺得那座山里面一定會有很強的家伙,因為那里相當廣大,于是我就向旅程中遇到的矮人請教許多事,還順便收下那把戰戟。我原本是不想要,但既然對方都說要把它當成相遇的信物,我也只好收下了。」
「……曾發生這種事啊,太好了呢。」
蔻兒修回答得有點隨便,應該說有點冷淡。
「哦,謝謝啦。」
——諷刺對他也沒用。
美好氣氛遭到破壞的蔻兒修拿起酒一飲而盡,她感覺喉嚨發熱,熱氣仿彿從喝進酒的胃部擴散到全身。薩留斯也一樣一飲而盡。
這時候,一道非常細微的詢問聲傳來。這道聲音和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甚至讓人一瞬間分不清楚發問者是誰。
「話說,你覺得我們贏得了嗎?」
薩留斯也輕聲回答:
「……我不知道。」
「嗯,我想也是,畢竟沒有絕對能贏的戰斗。應該說,如果有人明明不知對手實力,卻口口聲聲說會打贏,那我還真想揍扁他,要他別信口開河。」
面對輕聲微笑的任倍爾,蔻兒修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對手有點大意。這部分會帶來什么變化,應該也影響著我們的勝算。」
蔻兒修代替薩留斯向滿臉問號的任倍爾說明。
「可以稍微回想一下那魔物說過的話嗎?」
「抱歉,我那時候在睡覺。」
「……應該有聽其他人說過吧?」
「哼,記著那種事太麻煩,所以我忘了。總之,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攻過來,那打回去就好,對吧?」
這家伙沒救了——露出如此表情的蔻兒修放棄解釋。薩留斯帶著苦笑接著說明。
「……對方說,要我們努力地垂死掙扎。」
任倍爾臉上開始顯現危險的情緒,五官猙獰地扭曲起來。
「真令人火大,竟然一開始就看扁我們。」
任倍爾發出駭人的怒吼。